敏慎苦闷的叹口气，说：“我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接下来的话就有些太过超前了些，让人难以理解。”

“他说，人体是个中央集权的大帝国，脑组织则是这个帝国的权利中枢，其余神经可以理解为各地方的政府机构。如果有外来者侵入帝国，将权利中枢控制，或者切断中枢对地方机构的掌控取而代之，便能间接地控制住这个帝国。”

“我的理解是，他认为那些尸体现象其实并不离奇，只是脑组织死亡之后，尸体内的细胞尚未失去活性，被外来力量所掌控。这个理论解释初期尸体现象是说得过去的，比如在静电作用下，尸体肌肉组织收缩，很可能会跳起来。但当初我在天台见到的那些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哪来的细胞活性可言？”

“老师说道这里，便戛然而止，只字不提了，只让我去见他年轻时的好友，也就是纪和云，说他能解开我的一些疑惑。难不成，老师竟然觉得这些尸体现象是超自然力量？”

“不可能吧？”钟九斗眨眨眼睛：“他老人家的名头我也听过，不像是迷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主呀。呃，我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敏慎摆摆手表示没关系，她抵着下巴，眼中出现一丝兴奋：“老师是典型的唯物主义者，没有事实支撑，他不会妄下结论。难不成，世界上真有一些我们不曾接触过的力量？”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她眼中的兴奋变成了狂喜：“如果真的有鬼，我一定要逮住一只来好好研究研究！”

“…”钟九斗无语，伸出手在她眼前摆了摆，说：“喂喂喂，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敏慎将自己的情绪迅速收敛，她想了一会儿后说：“第一起交通肇事案的肇事司机不久后应该就会到来，前往关山大学排查左晓舟的社会关系的民警应该也能很快得出初步结论，这样，我们先整理下这两件事，等下午再叫醒宁远和荀尚，咱们去拜访纪老先生。”

敏慎真的很尊重她的老师，以至于得知她最为不屑的，认为是在招摇撞骗的风水先生的时候，都忍不住用了“老先生”三个字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