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敏慎的提醒，宁远立马明白过来，点头说：“我知道了。恰好，卯月也检测到了未知来源的频率在十五到二十赫兹之间的次声波，再结合下午观察七月等被切除了耳神经传导通路的警犬与对照组的情况来看，次声波的确是导致警犬发疯躁狂的因素之一。”

“没错。但我觉得声波或许只是诱因，并非主导因素。只不过这个诱因比较特殊，将诱因切断后，警犬发疯的情况依旧没有得到改善。”敏慎说：“另外，这里头还有个问题。次声波的弥散性特别强，敌人是通过什么办法将声波的范围精确的控制在基地之内的？”

“你的意思是…”宁远若有所思，说：“他们采用某种特殊的办法，将声波在即将蔓延到基地范围外的时候将之切断或反射？”

“对。”敏慎脸色严肃起来：“再进一步说…基地当中，有组织的人，不过应该不是训练员和民警，应

该是后勤部的人，只有他们能在不知不觉当中切断声波，让声波的蔓延范围牢牢的控制在基地之内。”

“应该是。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就很好解释了。”宁远点头：“还有呢？你不会只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吧？”

敏慎没搭理他，自顾自的说道：“刚刚说了，次声波只是诱因，根本原因，应该是潜伏在警犬体内的药物。还记得之前的推理吗？即想要让警犬发疯，而发疯后又无法找到药物的存在，只有一种可能：药物在体内代谢后，依旧能发挥作用。”

“在关山，我们已经发现组织在研制一种新型药物，能够让人的神经系统发生不可逆的改变，即使药物被代谢完毕，被试同样处于极端的躁狂状态，并具有强大的攻击性。”

“如果，他们对药物的研发再进一步呢？警犬服用药物之后，神经系统已经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并不明显。而警犬听到特殊频段的次声波之后，神经中枢产生某种奇特的生物电，彻底催化了中枢神经的变化，

使得警犬发疯暴起伤人…”

“你说的还真玄乎。”宁远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随后，他又正色说道：“但你的猜测不无道理。若是这样，的确可以解释为什么警犬的血液未发现任何异常了。”

敏慎嗯一声，问：“轮到你了，你到底想到了什么？为什么每次问你，都顾左右而言他？”

宁远苦笑，说：“什么叫顾左右而言他？只不过是我的想法并不成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