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见过的别的警察也不一样。”李少凡点了根雪茄，并看出敏慎才是三人中的头头，便将注意力完全落在她身上，说：“但话说回来，十多二十年前的我，和你所理解的那些毒枭应该没什么差别，只不过随着生意越做越大，见识越来越广，我慢慢变得内敛了起来。”

“也对。”敏慎尽量保持轻松的姿态与他闲聊，尽量拖延时间。她明白，如果自己久久未归，却无法联系上的话，敏百灵一定会派人前来救援，因此，她便说：“嚣张跋扈的家伙，生意做得越大，死的越快。真正的大佬，或多或少都会往‘温文尔雅’这个方向靠拢。”

“你这是在夸我吗？”李少凡咧嘴一笑，又指了指自己的牙齿，说：“二十多年前，我这一嘴都是大金牙，但后来大金牙不流行了，我就把它全部都敲掉，绑了个牙医来给我换成烤瓷牙。再后来，种植牙出现，我又全部换成了种植牙。”

“说白了，我不是追求什么温文尔雅，仅仅只是追

随主流而已。当年的老板都是大腹便便的，而现在却喜欢西装革履，身材完美，出口成章，我只能顺应潮流，否则没有人和我做生意。”

“原来如此。”敏慎微微点头，但也从他的话里行间听出一个意思，这家伙除了是毒枭之外，还是个生意人，非常精明，不好诓骗。其实想想也十分正常，毒品生产出来了，必须得想办法卖出去，否则便一文不值。而做毒品生意的，无一不是刀口舔血、恶贯满盈之人，不小心一点，搞不好会被黑吃黑。

再者，他最大的客户恐怕便是苏幂了，而以苏幂那变态的智商，他被坑的次数恐怕用个计算器都算不过来，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被坑的次数多了，他自然而然也就变聪明了，因此和他打交道会非常吃力。所幸他没注意到对讲机，也可能注意到了，但更担心敏慎有事先安排好的联系暗号，不敢将之递给她。

“好了，谈谈我们的生意吧。”李少凡摆摆手，似乎不想再闲扯下去。不管是否意识到了敏慎长时间不与外界联系或者联系不上会引来援兵，他也不敢继续

拖下去，毕竟这个村子不是他的一言堂，拖的时间久了，被其他大毒枭发现这里的异常，对他也十分不利。

“洗耳恭听。”敏慎不可能真正与李少凡合作，但并不介意与他谈上两句来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