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容寻又和纪痕将船上所有的海盗都绑了起来,只留了船长开船。
因为他们还需要坐这艘船去往东极。
他们也不怕开船的人捣鬼,因为他们在这艘海盗船上搜到了前往东极的航线图,只要路线稍微出了一点偏差,他们便能立即知道。
经过夜北沫受伤这一件事,好似将她和纪痕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每天夜北沫就是傻笑。
还有最后两天的航程就能到达东极了,宫闻羽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担忧,以至于她再度失眠。
然而宫闻羽却又在甲板上遇到了同样未睡的容寻。
容寻换上了黑色的锦袍,和前段时间肃杀的气质截然不同,反而更加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看到宫闻羽走了过来,他腾出了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
宫闻羽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却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酒坛。
“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偷喝。”宫闻羽失笑,拿起一坛未开封的酒,放在了自己身前。
“我在船舱里找到了,不喝白不喝。”容寻淡淡地说道。
宫闻羽这才明白,他的身上多的那几分情绪,正是浓浓的悲伤。虽然大仇得报,但是逝去的人总归是回不来的。
“节哀。”许多的话绕在嘴边,最后却只有这两个字。
容寻“嗯”了一声,出神地望着前方,兴许是有了些许醉意,被海风一吹,醉意更浓。
“我从小就不受族人待见,只有她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在我十八岁那年,家族里发生了巨变,我的哥哥为了家主的位置,对我赶尽杀绝。我无奈逃到了华夏,她抛弃了家人和我一起。”
容寻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我们在华夏生活得十分幸福,有了一双儿女,去年的时候她说想回东极看看爹娘。但是我却不能回去,不然会连累她们的,所以便派了人暗中保护她们。但是不曾想,上了船之后就失去了联系,而且还…”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是宫闻羽却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