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夜北寒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宫闻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
夜北寒见状,连忙心疼地将她拥在了怀中,低声在她的耳边呢喃道:“对不起…”
而他的这一句“对不起”,就仿佛一把钥匙一般,打开了宫闻羽心中的缺口,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顿时喷涌而出。
这一个多月来的担惊受怕,缥缈迷茫的希冀,午夜梦回的痛彻心扉,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发泄。
她却只是仅仅拥抱着他,不想用眼泪破坏此时重逢的气氛。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沉默。
两人相逢相拥,便已经足够。
“你…”张以裳怔愣了片刻,看了看夜北寒,又看了看宫闻羽,不解地问道,“你是华夏的世子,那文羽…”
“我是华夏的瑛华郡主,”宫闻羽略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也不打算再继续瞒着张以裳,说道,“我其实叫宫闻羽。”
“宫闻羽,夜北寒…”张以裳喃喃道,随即恍然大悟一般,指着夜北寒说道,“我知道你,你就是前段时间死于战场的华夏世子,原来你没死?”
夜北寒温柔地揉了揉宫闻羽的头,低声说道:“我怎么敢死呢?那日死的不过是我的一个替
身罢了。”
“那…那真的瑞郡王去哪了?”张以裳继续问道。
“他被月君鹤追杀,受了重伤,是我救了他,然后将他安置在了郊外的一个庄子里养伤,”夜北寒解释道,“我和他达成了一个交易,就是我代替他的身份,帮助月君然夺得皇位,然后西域就会退兵,并且以后都不会再侵犯华夏。”
“为什么选择月君然?”宫闻羽不禁疑惑,按道理来说月君鹤才是西域太子,他当皇上才是名正言顺的。
“我相信这段时间你也感受得出来,虽然月君鹤身为西域太子,但是却暗中和帝盛沢勾结,渴望巨大的权力。若是他当了西域皇,以后也定会帮助帝盛沢夺皇位,这样的话对你我都不利。相比于月君鹤,月君然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月清玄其实是子晋的表哥,贤王和子晋的母妃是一母同胞。”
“瑞郡王受的伤严重吗?”尽管夜北寒说了一大堆的话,但是张以裳的重点却仍然只在这个上面。
“放心吧,没什么大碍了,”夜北寒失笑,“那个庄子有我的人守着,就算是月君鹤也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