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萧衍更加的怒不可遏,他大声呵斥道:“你还有脸笑,你以为这都是在闹着玩吗?还不只这一个呢,你看看这个,你再看看这个!”
“你可知道这些还是我层层知会才能递上来的折子,若不是我与内监庭数次暗示,你以为便只有这么一些吗!”
说着萧衍将早已放置在一旁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奏折通通推倒,大手一挥扫到萧熠面前。
萧乾立刻讨好的递上一杯香茶,又连连称道:“还请父皇息怒,七弟年龄尚且还小,犯些错误也实在是在所难免的。”
萧乾这话说的也当真巧妙的厉害,一来在皇上面前留下了自己手足情深的好感,二来他这一句“年龄尚小,在所难免”就是在无形之中便给萧熠的罪责落实了。
果然,萧衍更加愤怒的说:“你休要为他开罪!弱冠之年都过了,那还有什么
小不小,年少不年少的说法!就算是再小,也不该打伤手足,逼走发妻!”
“是,儿臣知罪。”萧乾在虚情假意过后,甚是满意的看着萧熠。可是他却没有留意到萧熠的情绪有丝毫变化。
萧熠只是在他们对话时,将地上的奏章一一捡起,又大致扫了一遍,然后他便毕恭毕敬的低着头站在那里。萧乾便问:“朕问你,你可有什么异议,又有什么可说的?”
“回父皇的话,萧熠有本要奏!”萧熠的话一字一句回响在空旷的大殿上,显得清晰异常。萧衍好像听不真切一般问着萧熠:“你刚刚在说些什么?”
萧熠用同样的神态,同样的言语说:“父皇,儿臣刚刚说儿臣有本要奏。”
萧乾将低垂的眼眸抬了起来,他用传音入耳的法子对萧熠说:“怎么七弟还要做什么垂死挣扎吗?”萧熠反唇相讥道:“兄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啊!谁在垂死谁又会挣扎也是未知之数!”
这让萧乾一下子生出一股不安之意,他觉得这事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可是萧逸重伤,昏迷不醒,他再三查证是绝对错不了的。秦悦已死更是板上钉钉,绝对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