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遵旨。”萧衍将酒分给萧熠一坛,自己挽起袖子来,直接丢了塞子灌了一口。放下坛子,他突然笑的十分爽朗。
“哈哈哈,真是痛快,真是痛快的紧啊,朕有多久没像今日这般,无拘无束的大口喝酒,畅所欲言了!”萧熠也喝了一大口,他暗暗赞叹倒是上等的竹叶青。
可是,原本笑的很舒心的萧衍却又转而叹了一口气,萧熠便问:“父皇这是…”。
萧衍答道:“这酒虽好,可长年累月放在着议事厅中,放在这正大光明牌匾之后,竟也沾染上了一股权利世俗,勾心斗角的味道。”
萧熠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闷着头又灌了一口。入口回甘,酒香四溢。所谓的“权利世俗,勾心斗角的味道”不过是因为喝酒人的心境罢了。
萧熠默不作声自然是说不了什么安慰抚顺人心的话的,结果萧衍竟自己开导起了自己,道:“好了,好了,不提那等让人头疼的琐碎事,来,咱们父子二人好好干上一杯。”
还没等萧熠说些什么,萧衍便拿着酒坛子与萧熠手中的那坛并无二样的狠狠地撞了一下,萧衍还理所当然的说:“来啊,干啊!”
没过多久,萧衍便笑着问萧熠:“依你看,何为治国之道?”萧熠虽然愣了一愣,但是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了出来。
“《管子》一书中曾有言:先经济、次政治、后军事。而后顺应民心、礼法并用。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
萧衍虽然点了点头,但还是说:“这话的确是说的不错,可是若是真到你坐到了那个位置,便会知道施行起来会有多大的阻力,施行之时会有多么的困难。”
说着,萧衍指了指龙椅的方向,萧熠虽然有些诚惶诚恐,但终究还是释然了。他觉得经此一事,萧衍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