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听得一惊,心里已经是暗自替他捏了把汗。
“刘兄还是小心为好,这话在京城可不能乱说,”江浩宇颇为严肃的告诫,又看向傅修筠,“如果傅兄所说为真的话,我们该如何是好?那些官员徇私枉法,若是依旧无忧无虑地在朝为官,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我们要不要将消息散发出去,就此引发圣上或其他官员的关注,好替那些受害的士子还个真相大白。”
江浩宇是个嫉恶如仇的主,得知可能存在的徇私情况,首先想到的是如何才能给天下读书人一个交代。
“不行,这不可取,我们也只是凭空猜测而已,这样做万一被官府抓取定罪就麻烦了,还是找到充足的证据再说。”
王原当即开口反对,如果真被人挤掉了贡生的位置,他心里自然生气,也不甘心。
但是就他们四个草根士子来说,现在朝政黑暗,实在是没有力量和那些奸臣扳手腕,只能找更好的办法或者干脆忍气吞声靠自己仅有的功名往上爬了。
江浩宇狠狠地往桌子让拍了一通,咒骂,“真是可恶,现在这样想要再次参加会试考取更高的功名只能等四年后了,或者直接让朝廷安排一些小官做做熬资历。”
做小官需要从不入流的九品官做起,等到达一定位置,指不定要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他们几个都是自认为饱腹学识的,十有不会就此低头。
王原将目光再次投向傅修筠,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来。
为什么傅修筠能中榜的?
他们一行四个人都是寒门,按傅修筠的猜测和说法,为什么只有三个落榜的,他自己为何中了贡生?难不成是极少数运气好的寒门士子?
越想越不对,忍不住开口,“话说回来,如果真是有奸臣当道,那傅贤弟这次会试运气是当真不错了。”
处于沉思中的其他两人一听这话,又是一愣,惊异的眼光投向了傅修筠。
傅修筠自然明白三人的怀疑,解释道,“不瞒诸位,家父现在正好任襄州同知,应当和京中有些关系,可能是那些人想要卖家父一个面子也不一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