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换了任何一个人,早就该翘辫子了。
屯子里的人赶到,在外面敲了一会儿门,我就这样身上带着他们喷溅出来的血去开门。把外头的人都吓了一跳,又看到屋子里的惨况,接二连三的面色惨白。
俩人都这样了,谁也没敢挪去屯子里的卫生院。
直接抬到了屋里的床上,喊人过来急救,村里的老大夫和他老伴儿大概一辈子没接待过那么恐怖的病人。
站在床前都啥了,最终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治。
还叫来了屯子里几个返乡的外科医生跟护士,也一块过来帮忙。
反正我站在外边的灵堂,就是看他们不停的端出红色的血,弄得我都是一阵头晕恶心。屯里的干部到处托人找关系想救俩人,一上午就看他不断的引见人进来帮忙。
别说屯子里能帮得上手的,还是有几个。
等到了大中午,干部才缓了一口气,抽空问我情况,“到底咋回事,咋受这么严重的伤捏?”
其实大家都吓得昏头了,到目前为止,还没人来问过我。
我站在这里,其实就是等着人来问我。
如果是主动去解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眼下他问我,说辞我早都想好了,装作一脸茫然害怕的样子,“也不知道咋回事,我在里屋的炕上睡觉,出来就…就见我叔叔躺下了。”
“难道是有人入室抢劫?可是看伤口,应该是仇杀才对,葛家大嫂一个妇道人家不太可能有仇家。会不会是你小叔叔惹来的对头,你清楚他最近惹了谁吗?”屯子里的干部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这时候,就听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入耳畔,“有庆脾性憨实,也不大可能有仇人吧?会不会是…是葛子君他爸的鬼魂还在附近,刚好就把这俩人伤了说不定。我倒觉得这俩人似乎有私情,你们看看她平日里看有庆的那个眼神,那叫一个勾人
…”
卧槽!
猜的这么准,我都吓出汗来了。
连忙望过去,居然是我们宿舍楼的宿管阿姨,我妈宋春华女士的小姐妹。她曾经还帮我一起整过杨琳,现在想想当时的做法是多么的幼稚。
宿管阿姨的话音才刚落下,卧室里的小寡妇就十分应景儿的尖叫出声:“鬼…有鬼!姓葛的,我早就不想跟你过了,你凭什么杀我…”
随之而来的,就是她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屋里屋外的可都是人,有些是来帮忙的,有些却是来看热闹的。反正什么心态的人都有,这个世界上的人本来就是人情冷暖,好坏都有。
大家议论纷纷,就连干部脸上也反映出了惊诧之情。
这事儿我本来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经过的,可是有了我妈这个小姐妹的推测,屯里的人包括干部都没再问我这个问题。
小叔叔伤的还行,我妈听到消息之后,就过来把我们接回家。
我妈得到消息的时候,小叔叔身上的伤口已经得到包扎了,只是穿着胸口靠近肩膀位置的伤口多半是要手术的。
回家之后,一开始是我家里人轮流的照顾小叔叔,侍奉在榻前。
在这一两天当中,并没有清朝鬼或者易凌轩的任何消息,反倒是传来了小寡妇
在葛家伤口感染的噩耗。
屯子里医疗水平本来就弱,还伤成这样。
就是放在大医院里,也不一定能救活。
本来我小叔叔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偏生是打了一个电话就派直升机把他俩都接出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