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有些困了,搂住了以沫,往床上躺眼睛就闭上了,“妈,我累了,想和以沫睡一会儿。”

“那家里那瑾瑜和小易的弟弟…怎么办呢?”我妈问我。

我蹙眉想了一下,说道:“让他们自便吧,累了的话,就让他们睡外面的院子。反正…这俩人,都是不请自来。”

“这样不好吧…我看…我看杂物房收拾收拾能住人。”我妈虽然有时候彪悍,但是还是很懂人情世故。

我妈出去了,大概是给那俩货收拾房间吧。

虽然心头压着很多心事,但是却没法抵过旅途的疲惫。

我搂着以沫,沉沉的睡过去。

半夜里本来睡的好端端的,却听到外面有传来哭丧的声音,那声音悲悲戚戚。每一声都牵动这人的内心,我睁开了眼睛,被吵得实在睡不着。

但是以沫,睡的还很熟。

我起身穿上了拖鞋,坐在床边仔细聆听了一会儿这哭声。

哭声不大,却悲哀凄惨。

似乎是有三个人在哭,哭腔中还有回音在回荡着。

是那三只耗子精!

我已经能够确信了,提步就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那口棺材虽然重新盖上了盖子,但是却还没有来得及搬走,月光焦距一般的凝聚在棺材上。

棺材的白脸之前,跪着三个披麻戴孝的人。

那哭丧的本事可是专业级的,哭一哭还要,悲伤脆弱的抖三抖。

烛火闪动着幽冥一般的绿光,在夜色里抖动着。

仨人儿面前,除了供品,还有在烧着纸钱的铜盆。

这三人就这么不断的,往铜盆当中撒纸钱。

纸钱烧完了之后的灰飞,在夜风当中乱舞,飘满了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