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司马衷着了慌,羊献容却不急不慢地说:“陛下急什么?论能力,河间王不在齐王之下,可论对陛下的忠诚,河间王可是比齐王要好的多。陛下稍安勿躁,坐下静等消息就是。”
说也奇怪,两伙人正打得兴起,不知为何,太庙却突然着了火,众人打得昏天暗地,谁也没注意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等发现了的时候,火苗已经蹿到了祭台之上,将司马准备的祭祀用品烧了个一干二净。
“先祖发怒了。”司马高喊一声,先停下了和司马的打斗,他又朝外面喊了一嗓子:“走水了。”
外面瞬间慌乱起来,殿内的人统统往外涌去,司马和司马赶紧安排人打水灭火,可说时迟那时快,火苗突然蹿了起来,沿着祭台往两边烧去,很快木头的柱子,房梁全部着起火来。
众人打来了水,一盆一盆地往殿内浇去,然而为时晚矣,火苗已经化为一条火龙,很快就将整座太庙的主殿烧了个干干净净。
司马跪倒在一片废墟之外,痛哭流涕,一边磕着头一边哭号着:“列祖列宗在上,请恕不肖子孙司马的大不敬之罪。”
司马站在一边,望着黑乎乎的一片房子,“哼”了一声,转身而去。他进了宫直接往太极殿去,见了司马衷,指着他的鼻子便问:“你是什么意思?”
司马衷大惊,朝着后堂喊道:“皇后救我。”
羊献容从后堂走出,见到愤怒的司马,倒也不惧怕,只是问道:“王爷这是为何?”
司马恍然大悟,他放过瑟瑟发抖的司马衷,走到羊献容面前,围着她绕了两圈,“哈哈”笑了两声,道:“我倒没想到,皇后娘娘还有效仿妖妇贾氏的心思。可皇后娘娘也不想想,如今的天下不是当年的天下,我司马也不是当年的楚王,没那么容易着你的道。”
“孤想王爷是不是误会
了什么?”羊献容道:“或者说王爷忘记了什么?从来祭祀主持由陛下亲命,王爷既不请旨,陛下便以为王爷没空,这才择了河间王去主持祭礼。王爷该不会忘了,太极殿还有位晋朝真正的主人呢吧?”
“我懂了,”司马斜着眼看了羊献容一眼,道:“娘娘还因为我没有批准河东公主的百岁宴而生气,那我给娘娘赔个不是,只是前朝大事,娘娘一介女流,还不是趟进来,否则,再发生火烧太庙这样不吉利的事情,我怕娘娘担不起这千古的骂名。”
“太庙着火了?”羊献容皱起眉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