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忙跟着进屋服侍他换衣裳,问道:“你是走的哪里回来的,怎么每次都是一脚泥巴?”
齐家大部分的地方都是铺着青石条的,泥泞的地当然也有,但都是在后院,不经常走的地方。
“从东府过来,有一段路该修了,就是那边踩得。”
齐瞻脱了外面的长衫去小屋洗手洗脸。
温竹青奇怪:“这些年你都是从东府过来的?那边有什么事?”
齐瞻洗了出来,过来穿上她撑开的衣衫,道:“这事我原本不想跟你说……有点烦。”
“什么事啊?”温竹青果然追问,帮他系带子。穿好了衣裳,齐瞻拉着她过来坐在了罗汉床边,因为渴了就顺手把温竹青被子里的水一口气喝了,这才道:“东府那边出了件丑事……付管家你知道吧?跟看门的大张媳妇偷情,结果叫大张捉奸在床,
大张当时气的就把付管家狠揍了一顿,付管家被打的起不来,就请了几天假,结果在家三天后,死了。”
温竹青真是吃了一惊道:“还有这样的事?”她看齐瞻似乎很渴,忙提了茶壶倒水,不过小炕桌上的茶壶没有水了,于是给门口的丫鬟示意一下,谷雨忙过来将茶壶接了过去。齐瞻点头:“最烦的还有呢……付管家的老婆说是大张给打死的,大张说付管家回家之后三天才死,跟他没关系,付管家的老婆不干,扯着他纠缠又打又骂的,结果大张媳妇又不干了,出来吵,叫付管
家的老婆拽住了撕扯了一番,脸都给抓了几条口子。大张站在旁边又不管,大张媳妇又嫌他看着自己挨揍不管,于是去撕大张,叫大张又给扇了几耳光,大张媳妇就气跑了,当天晚上没回家。”
温竹青听得皱眉:“不会这个媳妇子也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