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外一只眼睛似乎是出了什么意外,被面具遮挡在下面,也看不见什么,而他那被遮住半边的鬓角间,却隐约能够看见些许骇人的伤疤,像是被烙过一般。
他露在外面的那只眼睛微微眯了眯,似乎是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轻启薄唇,低声说道:“我名顾濯,或许王爷并不认识我,但是王爷的名字却是让在下如雷贯耳。”
顾濯?
褚冥砚眸子一暗,攥着那荷包的手指便紧了紧,他微微抿了抿干裂的唇,沉声又笃定的吐出三个字:“雾十七。”
顾濯微微点了点头,面上没有一丝笑意,他转过自己的眼神,喉结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的
,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想问,这些是不是顾云歌告诉褚冥砚的,还想问顾云歌近况如何,但是想到他现在的情况,却活生生的将话咽了下去。
看着顾濯的神情,褚冥砚隐约知道了些什么,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便低声说道:“家妻曾经同我提起过你,她还因为城主的事情好一阵伤怀,若是知道城主还在世,家妻定然会十分高兴的。”
褚冥砚刻意的加重了家妻这两个字,顾濯眼底里深深埋着的情意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所以,他一定要宣誓主权。
在京城的时候,顾云歌将大周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同褚冥砚说了,其中自然也包括顾濯的事情,细节褚冥砚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顾濯在顾云歌心中应该也占据了十分重要的地位。
他也受了顾云歌的托付,派人去寻找顾濯,没想到人没找到,竟然还在这里救了他一命。
后来褚冥砚自己也去调查了一番,自然是知道当时的情景是有多么的紧急,而顾濯能够逃出来的机会应
该为零,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也逃出来了,但是看起来似乎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从他面具下的伤疤便能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