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好久不见了。”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旋涡另一头响起，明确表露了仇视之意。

旋涡也在不断的扩大。

渐渐地，四月天看见了对面那个人。

旋涡也还在扩大，已经足以令十人并排通过。

对面那个人身穿一身黑袍，头也由黑色兜帽遮盖，脸上还带着面具，格外的神秘。

“芮虞，你怎么现在连脸也不露了？”

四月天曾见过的芮虞虽然喜欢穿黑袍，但是从来没有带过兜帽和面具，总是大大方方的露脸，毫不遮掩。

芮虞的话语中止不住的恨意：“这就得问你了，五百万年你做了什么？这都是你干的。”

“原来是这样啊，你没有死，但是毁容了。”四月天一脸平静地说着，完全没有跟着芮虞情绪波动。

“是啊，我没有死，是不是很失望？三十万年前，我还杀了你那边不少的人，是不是很愤怒？”

“不。”四月天一脸平静地否定了芮虞的期待，“你不容易死，所以我不失望，对你的报复，我也不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随意地对待我们？”

四月天没有回答芮虞的话。

他一招手，一大堆物品陆续堆在他的身旁。

“挺多的，这就是你这些年的布置吗？还是很有意思。”

芮虞看了看那堆东西，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吗？”芮虞问。

“如果你愿意说，我也愿意听。”

“二叠宇宙本不该在五百万年前崩灭的，它的寿命至少还有二十亿年，所以当时宇宙崩灭时我们都猝不及防。”芮虞的话语中有些悲伤，“整个二叠宇宙，多少仙神都陨落了，我们当初有多少人，现在呢？仅仅剩下不到万分之一。”

“当时你们的反应比我们快，你们带着残缺的仙界冲出二叠宇宙时我们已落后了很多。后来，你们合力将我们堵在了二叠宇宙中，在那危急的时刻，我们也只剩下无助与绝望。”

“我本以为我们会陨落在二叠宇宙中，随二叠宇宙一起消失。那一刻，我不恨你，因为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做。那一刻，星辰粉碎，仙神成灰，一切的一切都太多太快太容易，没有谁能抵挡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