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什么用,我就是...堵心堵心你。”自己方才絮絮叨叨那么多,人家居然一句没听进去,韩昭觉得失了面子,所以要讨回来。
在小心眼儿这方面,兄弟俩一样。
出门时又遇上了沈冷栀,彼此行了礼,女子拦下他道,“小公爷,陛下现在心情好些了么?”
“陛下很好,娴妃娘娘最好此刻进去,给陛下出出主意,若万一人找不回来,咱们该如何善后。”言毕,高大的男人走入夜色里,很快就不见了。
......
安宁一夜都没睡好,这地方太冷了,沈穆自己躲在里面背风的地方,却把她留在了风口。
她埋怨他吧,对方居然还振振有词,说谁叫她不过去睡的。
不再理她,安宁默默跟在他身后,两人也没有骑马,就这么溜进了城里。沈穆打算买点儿干粮带在路上,待他们到了西凉,北国的官兵可就拿他没办法了。
安宁瞧着城里四处都贴着逮捕令,上面画着自己和沈穆的样子,来往的兵士个个儿表情严肃,想来她丢了这件事在荀域看来应该挺严重的。
可现在她被沈穆逼着换了男子衣服,束了头发,又抹了点儿泥在脸上,和画像上的女子差得实在有点儿多。且对方也变了装,他扮成了一个驼背的老翁,抱着头巾,留着白胡子,看上去虚弱又普通。
只有安宁知道他力气有多大,握着自己的手一直没松开,表面看上去是她扶着沈穆,其实就是沈穆钳制着她。
东西都是他入城前从附近的庄户偷来的,那户人家里有个瘫痪在床的老人,他将人家胡子剪了大半,又往后背塞了好几件衣服,临出来时还告诉她,路上换洗用。
两个人来到了黑市,安宁的那些首饰只换了不到二十两银子,连原价的一半都不到。
“太少了。”见他拿了钱出来,她提醒他莫不是被骗了。
“你这些都是赃物,能换这点儿就不错了。”
哼了一下,他跟自己怎么不能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