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走到她跟前,芸姑轻声问她,“怎么了,昨儿个你跟陛下又闹别扭了么,他给你委屈受了?”
荀域算上昨晚一共只临幸过她两次,头回安宁吃了药嫌苦,芸姑还以为她这次不会喝了。
“没有,就是不想跟他牵绊太多,君恩如流水,惦记的多了难免失望,倒不如就这样淡淡的好。”
谁也不会要一个生不出的女人做皇后,就像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要一个除了撒娇吃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做妻子,他需要沈冷栀比需要她多,那她还上赶着受那罪做什么。
能常伴君王侧的要么温柔恭顺为天下女子表率,要么足智多谋能给君上分忧,她就是笼子里的鸟瓶子里的花,只能图个新鲜有趣罢了。
药刚喝完,嘴里的苦味儿还没去,便有人来通报,说朝露殿的娴妃娘娘请戚良人过去下棋。
“我根本就不喜欢下棋,我又下不好.....”安宁心里别扭,但沈冷栀又叫她讨厌不起来,只能推道,“就说我身子不舒服,不去了吧。”
“殿下昨夜能侍奉陛下,今早又推说不舒服,这有点儿说不通呢。”棠梨在一旁提醒着,却被她瞪了一眼。
“就不能是没睡舒服么,等哪日你嫁了人,我也着春樱一大早把你喊来,看你烦不烦。”
棠梨被她说的红了脸,捏唇道,“殿下可不要把我嫁给北国的蛮子,我就一辈子陪着您好了,多早起都不烦的。”
“难保没有北国的蛮子惦记你,哪日把你求去了呢。”
戳了她一下,安宁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像是吓着了似的,要是再逼一下就要哭了。
起身叫春樱伺候着更衣梳头,只留棠梨一个人站在原地,愣了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到了沈冷栀宫里她才知道,原来对方叫她来也不单是要下棋。
“陛下有没有跟你提过那个新贵宋凤鸣,云司空的孙女儿被赐婚给他了,陛下叫我帮忙打点他们的婚事,我家中只有我一个,喜酒也没吃过几次,所以想邀你来问问,你家里有姐姐有兄长,办喜事要准备什么你该都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