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宁走上前来,笑道:“殿下安好,这里正是诗宴一场,殿下不如评点两句。”
“你们女儿家的诗宴,本王评点也没意思。”
池晚宁笑道:“能得王爷提点,是我们的荣幸。”
下面人立刻应和着。
赵宁稷笑了笑,果不其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池晚宁和秦子萱的诗上,他先不出声,只是笑了笑:“都是上佳之作。”
秦子萱笑笑:“在殿下眼里这些应该都是舞文弄墨的小技罢了。”
赵宁稷道:“那倒不是,各有所长各有所好罢了。”
池晚宁的闺中密友在人群中笑盈盈道:“我们都觉得宁王妃和池侧妃的诗最好呢。”
谢轻谣听见又提起了这个让刚刚冷场的话题,轻轻将目光转了过去,来来回回,就像是这几家小姐在中间说话。
赵宁稷听了话后,目光微微一变,随即轻笑:“本王倒觉得这诗词各有心意,不过在人喜欢上罢了,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好比今时今日本王喜欢梅花诗,可明日,说不定本王又更喜菊花诗。故而……依照本王的心境,现下此刻却觉得这一首不错。”
他指向的是秦子萱的那首。
众人一愣,她们刚才可是夸了半天池晚宁的诗好,可现在宁王都说自己喜欢的是王妃的诗……
下面有人连忙笑着又夸奖了起来。
过了会儿,谢轻谣看了看池晚宁的脸上,只见她似乎黯淡了几分,似乎还有那么一分不甘。
谢轻谣佯装口渴,退到了人群外,云荷小声道:“小姐,这明明是女儿家的花宴,按理说宁王殿下不会到场的,我瞧着这花宴的位置也有问题,怎么就偏偏摆在了这个主道旁呢。”
谢轻谣喝口茶,刚才酒喝多了,都有些熏熏的了,她淡淡一笑:“连你都看出来了,宁王能看不出来?”她眼梢一挑。
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子萱一直心平气和,她又哪里能看不出来呢。
这里女儿家居多,宁王自然不会久留,闲谈几句也就走了,池晚宁此刻也没了心思,一个人闷闷的坐在那边,像是提不起精神似的。
秦子萱走了过来,还是之前那种淡然的样子。
谢轻谣好奇的问道:“别忽悠我,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宁王一眼就能认出来哪个是你的诗?”
“你猜呀。”秦子萱调笑道。
“难道是她知道你作诗是什么风格,所以能认出来?”
“你看我像是那种平日总在府里作诗的人么?”
“不像。”谢轻谣哈哈笑着,“说嘛说嘛,我真的想知道,怎么就那么默契呢?”
秦子萱看了眼周围,凑近耳边悄声道:“这是宁稷之前做的小令,给画中提的词。”
“……”
抄袭,赤裸裸的抄袭。
难怪赵宁稷能一眼就分辨出两首诗……难怪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