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章 与豫州牧的第一个交锋

()傅淳脸上现出紧张,这种下意识的表情,所表现出来的对某个人的在意,如细雨润物般缠绕在肢体语言里。

边说边跳下大马,半搀半抱着马上半爬的文琪下了大马,扶着文琪向那土坡上突出来的一块坚石上坐去。

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欲给文琪抚后背,低眸看着眼前单薄少年那张让人欲犯罪的脸,握了握拳头,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些龌龊不堪驱离自己的意识里。

不经意间瞥见那个藏在发丝里的小小耳垂,心里还是漏跳了一拍。

文琪坐下后,抬起小脸,仰头看着正弯腰扶着自己的那张沉默的脸,给那人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又蹙着眉毛,小脸都拧巴在一起了:“别再说那一个鱼字,我就没事。”

自己说出那个鱼子,又抚了抚胸口,一脸难受的样子。

傅淳露出一个发懵的表情。

文琪看着傅淳脸上的表情比之前要丰富一点,开口解释道:“之前,跟着哥哥,吃那个嗯..啊..,都是尝个鲜,觉得味道还不错,也许是哥哥会烤肉。

在府上也吃过,一条那个...也能烧出几种口味来,挺鲜美的。

你不知道。”

说到这里,似乎很是委屈,如倒豆子般倒出一肚子的苦水来:“

停留在鱼伯家里时,鱼伯煮的鱼,就别提了,如果只是没有鲜味,也可以接受。没有盐味,我也认了。可为啥独独弥留那种,让人无论如何忽视都忽视不掉的腥味。

我满脑子里浮现的就是一个死鱼眼,白翻的大肉......”说到这里,“哇”地又要吐了。

抚着胸口向下压了压:“我都不能听到那个字,也不能想。一想,我就要吐,我觉得嘴里都是那么一股怪味!”

还摆了摆手,“估计,从今以后我都吃不得那个了。”

说完摆出一副恨恨的小模样,似乎被人掠夺了一件心爱之物。

傅淳听后,都不知摆什么表情了,又觉得很解气,因为终于报了当日在瑞王府受这小子的味觉荼毒。

真够娇气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在我府上时,某人不也胡作非为过吗,现在应在自己身上了吧!”

傅淳的一句话,直接打开了尘封在文琪内心深处想要磨灭的记忆。

那段悲惨的人生,那种憋屈、每日的小心翼翼。

一甩袖子,嘴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大步向前走去,脚踏马镫,帅气地跃上了马。

傅淳看那人一脸寒霜,头一不回的背影,快走两步,拉住了文琪身下大马的缰绳,仰头望着马上的少年:“你要做什么?”

文琪沉声道:“住客栈!”说完抚开傅淳按在缰绳上的大手,一挥马鞭,扬马而去,背影甚是潇洒。

傅淳随后跃到黑马上,紧追前面的棕色大马,这人真爱使小性子。

当然后面傅淳还是反思了一下,还是很别扭很别扭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当然只有自己能听见。

文琪看着那别扭的脸,还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原因很简单,一个真正未入心的人,又怎会把自己多余的感情,哪怕是怨言,也不会在心里多留一分的。

况且文琪的胸怀又怎么只是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纠葛,文琪的心思想到的只是那些让人难忘的渴望眼神,那一双颤巍着的老妪的手,其它又怎会真正放在心上。

通往亳州府衙的大街上,迎

面走来两位公子,正是文琪和傅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