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在这方面自己这一方很吃亏,原因很简单,目前身边这人身份不能亮出来,这种身份的不对等注定了没有多少份量。
如果激化矛盾,身边这人一激动,血雨腥风的事,很能做得出来。
来这里又不是为了个人的痛快,还是先稳住场面,再从长计议,个人找场子啥的根本就不在文琪考滤范围之内的。
拍了拍傅淳的手,把那长剑按了下去。
又对王大人施了一礼道:“小的这就下去!”
王珂庸淡淡地嗯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这两人一个。
两人退出书房。
傅淳一脸沉郁:“这分明就是一个拖字决,这样的官员也配坐在这里,不如死去!”一脸愤愤。
文琪心道,幸好身边没有树或者墙,要么就又会出现墙上多一个窟窿或者树上掉一块皮的事了。
文琪倒是很平静,这样的官场老油条多的去了,这王珂庸只不过被眼前这人刚好撞上而已。
还是安抚了一下傅淳的情绪:“人活在世上,都在为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失了本心,谁又能例外呢,焉知王大人当年就没有壮志凌云的一面,行了,怎知是墨滴入水中搅浑了水,还是水滴入墨中,稀释了墨的纯呢?
当然,无论当年和现在初心是什么,又或者,现在这人如何的面目可憎,都不是杀一批官员就能解决我们目前的困局,甚至还会适得其反。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弄到粮米。仅此而已。”
傅淳哼了一声,对文琪说的话很是愠怒:“你怎么为这么一位尸位素餐的人说话?”
文琪忽抬起小脸,望着傅淳,嘴角向上勾了勾,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了转,抬臂拍着傅淳的肩,一脸不怀好意:“先回去,我已想出了对策。”
傅淳低头侧望着文琪那一副小模样:“就知道你鬼主意多!”
文琪嘿嘿笑了两声,拍着傅淳的右肩:“了解我的竟是五叔!”
傅淳青筋又跳了跳。
文琪几根手指在傅淳肩上更换交替敲打着:“这次还真是鬼主意!”
晚上,夜黑风高,两人身穿夜行衣,脸缚黑面巾,来到王珂庸在豫州的府邸。
高个子道:“我看还是回去吧,这太丢份了,传出去像什么话?”抬脚欲走。
低个子道:“你不相信你能悄无声息地出来?”
高个子道:“我觉得你会坏事!”
低个子道:“鬼主意当然要扮做鬼来做了,相信我。”
高个子道:“鬼主意不是扮做鬼!”
低个子道:“听话要听重点,重点不是鬼,而是今晚夜探豫州牧,最好能找到一些把柄,下边的事才好办!”
高个子道:“这能探出什么,直接弄死不是更有效!”
低个子道:“谁来善后,你是来弄粮食的,不是来杀人的,到时候咱们还出得去吗?”
高个子道:“既然是把柄,那就不为人知,你怎么能找到,况且你又怎么知道他有把柄呢?”
低个子道:“做雕工时,首先用大刀,用的不顺手,再换小一号的刀,用的再不顺手时,再换一把刀,如此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才能做出一件满意的物件。假如第一刀你都踌躇不定要不要动,在起点上你就输了,只要不断尝试,才能摸清这个物件的脾性,这人也是一样的,一个方法不行,再换一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