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怎么,相爷为难了?”
尹相脸上露出些不自然,还是低头恭敬,“没有没有,娘娘教训的是。”
...
那一大一小贵人走后,尹相对小厮低语了一声,“前厅请范大人,沈大人书房谈话。”
对众女眷施了一个罗圈礼,又对跪着的两位夫人客气一揖,吩咐左右,“还不请两位夫人快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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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众人回府。
...
沈府
沈向昭交待了文佳文宁几句后,便吩咐丫鬟领两位下去歇着去了。
拍了拍冯氏肩膀,“夫人莫惊,万事有为夫打点。”
“那姑娘说他父亲是左佥都御史。
说到御史,我就不敢多言,真怕给你惹来什么祸端。”
说着冯余余又哭了起来,“那个文琪就是个不详之人,凡是有他的地方,哪儿都是晦气。”
又呜呜大哭了起来,“可怜我的阿飞,我都无脸活着了。
老爷,我,我,我,我都想给阿飞赔了这条老命去...
老爷,我在中间好难做人...
为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抚其背,沈向昭唯有劝解,“余余,你有为夫呀,有阿敬,说什么傻话呢。”
扑在沈向昭背上呜呜地大哭了出来。
尹府当众被一个小姑娘羞辱,又不敢多言,又惊又吓又气,全都哭了出来。
沈向昭也没有多说什么,等冯氏哭的差不多了,安抚道:“行了,都这把年纪了,孩子们看见该笑话了。”
再哭他就该烦了,收住了大哭声,冯氏不敢惹怒沈向昭。只是想到沈文琪,便想到了娘家,心中悲凄,小声抽噎着,与沈向昭说着家常,“璃院那边怎么回事,阿敬来我这里,心神不宁的。
我私下想着除了她们母子,再没有什么能让阿敬如此忧心了。
席上,众人打听我怎么没把少夫人带出来,我都不知如何开口。”
璃院那边情况确实不好,王玉婉,好友之女,若不是为那事,必是要善待她的。
管家婆子回禀,少夫人情绪不稳。
沈向昭长长叹了声气,“担心璃院,就去看看她吧。”
“老,老爷,不怪她了吗?”,边说边流下委屈的泪水。
冯余余心中骂了一声沈文琪妖人,老天不长眼,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春风得意,勾上贵人,还有天理吗?什么时候能遭天谴,什么时候能收了她。
沈向昭摇了摇头,“她肚子里还有沈府小少爷,你的长孙,谁是谁非有时并不重要。”
沈向昭边说,冯氏边手帕轻点眼角,双眼已湿,“好好的姻缘,阿敬大喜那日,他是何等的年少恣意,岳父外放大员,父亲尚书...
婚后不足百日,接而连三的打击,我儿,我儿命苦呀。
孙子出生,本是喜事,孩子母亲却是罪人,我的大孙子长大后若问起此事,我这做祖母的如何与他细说,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因为那个”灾星憋在心里,没有发出声来。
...
哭了一通后,“我这就去璃看她去。”
冯氏还未踏出主屋,王嬷嬷门外禀报,“老爷夫人不好了...”
冯氏心里咯噔一下。
沈向昭咳了咳,“何事?勿大惊小怪的。”
“璃院那边要生了。”
“什么”,冯氏眼一黑就要晕过去。
沈向昭搀扶起了她,递到她唇边温水,“璃院那边还要夫人照料,我一个老公公不合适。
日后见了庸弟,也好给他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