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从后腰抽出软鞭挥向空中,空中响起“嗖”的鞭哨声,对王渠挑了挑眉。
王渠脖
子向后一缩。
王明月收起软鞭,“这条鞭子甚威,远甩我那条鞭子几条街,想尝尝此鞭的厉害?”
“小姐,你你。”
“哼,合起我哥竟敢诱哄我出远门!”,王明月生气道。
“那还不是为小姐着想,当时寿春情况危急,只怕护不住小姐,才出此下策。”
女子坐在马上冷哼了一声,“你们眼中,我还没长大吧!
这一次我一定要干一桩大事给他看!”
“小姐,这不是任性的时候,再往前走可就真的危险了”,王渠焦急又无奈的劝慰着。
空中又响起头皮一紧的鞭鞘声,“放屁,你们不是去过玉门关吗,有你们带路,我有什么好怕的。”
王渠向后看了看马车,“今日不同往日,我们是乔装小商户走着去的,谁会盯在我们身上,再看我们的货物,这不是引人眼睛吗?”
王明月不管不顾地说道:“我就要带着中原的货物到玉门关,与西方谈个好价钱,我要买大月的乌风马,就是那人坐骑下的马,他的马我是见过的,马形高大,通体黝黑,皮毛更是油光发亮,鬃毛立起,我甚喜。”
王明月说的正是傅淳坐骑骁掣,八岁时赵真送给他的一匹黑色大马品种是大月马中的乌风。
乌风马,马体较中原马要高大许多,通体黝黑,均时速四十公里。
而骁掣更是万里挑一的名马,均时速甚至能达到七十五公里。
王渠撇了撇嘴,“那人身份不一般,据公子交待,是上面之人,给他比不起。”
看着手里的鞭子,王明月一脸的傲气,“是吗?若本姑娘非要与他一较高下呢!”
王渠一噎,大小姐真是被公子给宠坏了,寿春有什么事都有公子出面,这出了盛衍的地界,北狄强横,西戎野蛮,这么多的货物,只怕连人带货给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向后一摆,跳下大马坐在了地上,“小姐,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向前行一步,这是送死!”
破空之间,鞭鞘已在头顶,王渠下意识去接,一声闷哼,虽接下了鞭鞘,手掌一片血迹。
王明月恨恨道:“好呀,还敢还手。”
鞭鞘一个用力,王渠被甩出好远,地上翻滚,王渠“嘶”了一声。
头顶是王明月的声音,“寿春时,你们小声嘀咕说玉门关外的物种多样,中原少见,尤其马匹...现在又诸多阻挠,我不管,既然诱我过来,我就要去看看。”
“若小姐真的想去看,可以轻装前进,就是破财,小的回去也能交待。”
又一鞭子下来,“最恨别人看不起我手中的鞭子,哥哥如此倒还罢了,一个下人,也敢如此!”
...
几个呼吸后,王渠双手反绑,嘴被堵上,丢到了马上,马队继续前行...
天色将黑,前途漫漫,竟找不到一个村庄。
揪王渠下马,板正身子,揭下了他口中布帛,“憋坏了吧,知道谁是主子了?我问你,咳咳,怎么没有落脚酒楼?”
憋的铁紫的王渠缓了缓,“这里本来就地广人稀,多是交互市场才有打尖的酒楼。”
四下张望,王明月吐出一口沙尘,“这该死的,那我们吃什么?”
“不知道,我们还是”,王渠抬头看着女子愠怒的小脸闭上了嘴。
王明月脸色缓好,咳了咳,吩咐,“原地休息”,下颌点了点王渠,“打些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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