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愿意!/孩儿愿意!/孩儿愿意!/孩儿愿意!”
“爹爹,我也愿意,我也愿意。”
“好,呵呵。”
半个月之后朝廷的调令果然来了,虽然早就得到鲁王爷的书信,但是见不到皇家的公文,心里还存着几分将信将疑,这下子彻底相信,自家小闺女的预测能力。
“阿紫,幽儿的事情你做防护了吗?”
“嗯,已经告诫奶嬷嬷,夫君,其实我也不愿意回国都,当今圣上年纪渐长,皇子们又开始勾心斗角,那个地方是个是非之地啊,父王那是没有办法脱身,要不然早离开了,他跟喜欢跟娘亲去乡下生活,男耕女织多幸福。”
“唉,娘子,为夫岂能不知道,当年父亲他就是因为从龙之功得封侯爷的,看看他过的什么日子?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都是血的教训,薛家再也经不起一点儿风浪。”
“夫君,不知道有没有办法留下来?”
“说什么呢,朝廷都下了明文,岂能出尔反尔,算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硬着头皮上吧,反正我的官职也不大,影响不了皇子们的储位争夺,走一步算一步吧。”
“嗯,皇家的人哪有几个好相与的,一个个都是人精?我们家还是跟他们少来往,免得让当今圣上心里不痛快,那就是祸根,回去问一问父王的意思,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跳出这个争端的圈子。”
“阿紫,我们不住鲁王府,也不住薛家,就住在我们自己家吧,虽然说父母在不分家,但是枝繁叶茂总会有一些矛盾,我呢,不想跟兄弟们伤了和气,远着点儿反而亲热。”
“听夫君的,我身份高,到时候闹得家宅不宁,每日请安我也疲乏,薛宅不管怎么说,都是长子继承,我们是嫡五房也不稀罕那点儿油水,凭着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家产,足够养活儿女。”
“要说家产这方面,我的确比其他兄弟要富足,这还托阿紫的福气呢,当年十里红妆,岳父大人掏空了整个鲁王府陪嫁,加上江南这几年,娘子经营有道,不说暗里的,明里的就让人眼馋。”
“呵呵,我娘亲给的那一份压根没有示人,那才是富可敌国呢,夫君,如果国都官职做的不顺心,我们就辞官吧,富贵闲人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管他谁坐天下。”
“好,等瞅准机会,知道娘子一直想要仗剑走天涯,这些年辛苦你窝在内宅,相夫教子,为夫实在心疼啊。”
“夫君何必这样讲,跟你夫妻数载,我很幸福,你看看哪一位皇家之人能如我这般,就连公主都没有我生活愉快,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夫君,阿紫甚悦你。”
“呵呵,夫君也是。”
薛枫阶说完抱起自家郡主妻子,走进内室,无论经历过多少风霜雪雨,他始终记得当年那回眸一笑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一直到永远,永远无法忘怀。
华氏想着要离开江南,处理完杂事,全家人准备去城外的普陀寺上香礼佛,她已经让一部分仆妇提前回国都,到底那座宅子好几年没有住人,虽说鲁王府时时照应,但是总归需要人精心打理。
前世一直无忧无虑的薛清幽,并不记得还有上香礼佛这个事儿,不过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一路上掀开车子上的帘子,一个劲儿往外看,时不时的问出幼稚的问题,逗得华氏忍俊不禁。
男人们骑着高头大马,薛枫阶会考校孩子们的学识,满心满眼的慈父心肠,谆谆教诲的声音伴随着马车轱辘声一路走来,前方是一片竹林,绕过去就是普陀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