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一时嘴快了一点。

看到田莎莎的样子，我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你不用自责，你也没说错什么。是我自己现在的头脑不够清楚。”

田莎莎抬起头看着莫家村的方向，神色复杂。

过了好一会，田莎莎对我说:“你知道吗？其实从小到大除了师父，我最亲近的人就是方叔。师父是了不起的招灵师，所以总是会很忙，而方叔却是早早的

就放弃了当招灵师，做起了商人。那时候我还小，师父不放心，所以，每次要出去招灵的时候，都会把我送到方叔那儿。”

“那时候，他对你怎么样。”

我忍不住问到，虽然我心里觉得方叔对她定然是不差的，可我还是想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田莎莎看了我一眼，继续说:“方叔对我很好。他总是一天到晚都陪着我，说反正也没事，我正好陪他解闷。其实我知道，那时候，他家的生意很好，根本忙不过来。我也告诉过他，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但他却坚持那么做。”

“他很爱你，你也很爱他。”

我从田莎莎的话中得出了这个结论。

“是啊，他就像我的另一个父亲一样。”

说这句话的时候，田莎莎脸上的表情很温和。

看着这样的田莎莎，我不禁想，在她的内心深处大概是怨我的，因为，是我亲手杀了方叔。杀了那个像父亲一样爱着她的男人。

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对于田莎莎而言，责任是永远大于情感的。与其让她自己动手，然后背负着愧疚与自责过一辈子，倒不如我替她动这个手。

“田莎莎，你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