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久经商海沉浮的朱大同心中了然,丁天云是社会的知名人物。自己这样做,风险太大了。他不能露面,必须找一个人。朱大同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一个远房侄子,五年前曾在萨奇尔酒店的营销部做销售经理。
“你侄子叫什么名字?”
“邢贵超。”
邢贵超,嘉县本地人。年轻的时候是个混混儿,曾经因为参与斗殴被公安机关处理过。朱大同说,之所以选中他,是因为邢贵超身上有一股江湖气。邢贵超
这个人很看重所谓的义气。当初被公安机关抓获,他打死也不肯招供出自己的同伴儿。而且,邢贵超只要手里有钱,每次都会叫上哥们儿一起享受。
为此,朱大同还骂过邢贵超,说他傻。可是邢贵超却不在乎,他说自己这帮兄弟都很讲义气,是靠得住的人。
朱大同感叹道:“他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夏朗心中深以为然,如果不是这一点,邢贵超也不会被朱大同利用了。他感慨自己这位远房侄子的同时,却在利用他。夏朗问道:“你是怎么和邢贵超商量这件事的?”
“我只是把我的情况和想法跟他说了一遍…”当时,朱大同约邢贵超来了办公室。邢贵超一进门,就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叔,你找我啥事?”
朱大同皱了皱眉头,以往,他都会告诫邢贵超不要在酒店叫他叔。不过今天不一样了,他有求于邢贵超:“贵超啊,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邢贵超爽快地一笑:“那还用说吗?叔,除了我亲爹亲妈,你对我是最好的了!”
朱大同语气很沮丧:“叔最近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他故意话只说了一半儿,勾着邢贵超的好奇心。
邢贵超疑惑地问道:“叔,你遇到啥事了?”
“你知道的,我和人在外面做了点儿小生意,但是现在资金有缺口,窟窿填不上啊。”
邢贵超听后,毫不犹豫地说道:“你差多少,说个数出来,我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凑凑。”他从朱大同的桌上拿过了一支软中华,点燃后吸了一口。
朱大同觉得邢贵超想法太天真了,他苦笑着伸出了两根手指:“两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