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支书摸了摸身上,扭头从身后的炕上拿来了一盒香烟。这盒香烟是那种售价两块五的,但他并不在乎,同样给大家散了烟。然后自己点着了一支,细细地品着说道:“这笔保险金没什么,老三老五各拿了七十万,剩下的卞秀珍和卞秀娟分了剩下的三十万。刚才你们看到的卞明扬他们家,就是拿这笔钱盖的。关键是卞明成的公司。”
“他公司怎么了?”
“卞明成死了没多久,他媳妇儿就把公司卖了,听说卖了不少钱。可卞家的这几个孩子,都不是能攒住钱的人,卞明扬还不错,拿钱盖起了小洋楼。卞明光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他的钱说没就没了。至于剩下的两个女的,他们男人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手里的钱还不到两三年就没了。
“他们听说老二在日本的公司卖了,还找到了我这儿来,让我给他们主持公道。你说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事
我怎么管呀?”姚支书说完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卞明成死后,他老婆有没有来过村里?”
“来过一次,按照老理儿,卞明成是卞家人。就算是死了,也得回老家招魂儿。就回来了那一次。”
姚大妈又忍不住插嘴了:“那次我可有印象,村子里很多人收过卞明成的礼物,所以都去了。我当时还担心卞明成的老婆熬不住呢,可是到了那里一看,这个女人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可一点儿都没有伤心的意思。”
“那是在卞明成死后多长时间?”
“三天吧,我们这里的规矩都是死后三天招魂儿。我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媳妇儿还来问过我,问什么时候可以弄完这些事。我当时有点儿不高兴,心想死的可是你男人,但是碍于卞家的面子,我也不好说什么。等仪式一做完了,这个女人就走了。”
三名警察在回去的路上讨论着有关的案情。沈涛猜测说道:“该不会是谢萍萍在外面有人了吧?难道是为情杀人?”
毕炜没有说话,他一直低头沉思着案情。之前判断,这件案子可能是为财杀人。但是死者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卞明扬的火车票呢?
“我想起来了!”夏朗手里紧紧握着手机,激动地喊了
一声。吓了车里的其他两人一大跳。毕炜皱着眉头:“怎么一惊一乍的?”
“我想起来谢萍萍是谁了,她在离火市的名头不小。”夏朗打开车上提前备好的矿泉水,喝了一口,“这个女人在离火市开了好多家美容院,是个财经界的女强人,媒体也没少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