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并没有放在心上,他转而介绍道:“谢老先生,这位是咱们省公安厅的刑侦副处长毕炜。”
谢敬庸抬起眼皮看了看毕炜,没有任何的表示。
毕炜给夏朗递了一个眼神,示意让他来。他坐到了谢敬庸的身边,主动递上了一支烟:“老爷子,别生气,来,先抽支烟消消火。”
谢敬庸抬手回绝:“免了,我就问你们一个问题,什么时候放了我女儿?”
“您这就说笑了,您女儿已经承认了所犯下的罪行,接下来我们是要走流程的。”“什…什么罪行?你们胡说,我女儿根本没有犯罪,根本没有!”“我们警方都不会随便冤枉人的。谢老先生,今天上午,我们的法医去学校采集了您孙女卞耀楠的dna,已经证实了前不久在将军山上发现的尸体属于您的女婿卞明成。”
谢敬庸听到卞明成的名字,周身一震:“你说什么?卞明成?他不是…不是五年前已经死了吗?”
“死是死了,不过不是五年前。”毕炜把刚才被谢敬庸回绝的香烟给自己点着了,他吸了一口说道,“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谢敬庸的眼神看向了一旁:“他们两口子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死了的人又活过来了,这怎么可能?”
“您先不要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今年年初,卞明成找到了你女儿,这件事情,她没有跟你说过吗?”“没有,从来没有。”谢敬庸说道,“我也是饱学之士,我劝你们警方要慎重,凡事要讲究证据。死人复活,无稽之谈,无稽之谈!”
毕炜笑了:“您老放心好了,我们已经可以肯定,死者是你的女婿了。对于这位女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自从他们结婚后,常年在日本,我也没见过他几次。不熟!”
“您自己的女婿,自己不了解吗?”毕炜双目审视着谢敬庸,问道。
谢敬庸叹了口气:“说句实话,我根本就不同意他们交往。那个卞明成,且不说比我女儿大了十几岁,年龄不般配。他…他也没什么文化啊。粗人一个,混不吝。当初,
我女儿要嫁给他的时候我就说过,这样的男人不足以托付终身的,但是女大不中留。自从我老伴儿去世后,萍萍也被我惯得不像话了,干脆就由着她了。”
“谢老先生,您不要生气,喝口水吧。”毕炜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