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同情变态色魔的家属,何况这个变态色魔毁了无数的女孩儿的童年。一时间,吕新霞和两个女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得已,吕新霞只好搬了家。她先是去自己的老家乡下躲了五年,等大女儿陈妙言要上初中了,这才回到离火市。
说完这些,陈母的脸上挂着泪珠,一张擦泪的纸巾已经湿透了,被她紧紧地攥在手里。
夏朗听完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他脸上的肌肉都是微微颤抖的。良久之后,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问道:“阿姨,我看警方保留的这份卷宗上,每次案发时,说他都没有不在场证据。”陈母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他是老师,成岩小学实行的是封闭式管理。有的时候他就住在了学校里,我虽然是家属,但也不能随便进学校,所以才这样了。”
“夏朗,你有没有想到什么?”陈妙欣第一次面对面地看夏朗破案,何况这件案子还是有关于自己的父亲的。她急切地问了一句。
“先不要打扰他。”陈妙言让妹妹安静。
夏朗仔细想了一会儿,他说道:“妙…陈律师,这件案子确实有很多的疑点。首先,成岩小学是军事化的封闭式管理。外人不可能轻易进去。那么,内部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其次,关于叔叔无法提供的不在场证明。我想,既然是封闭式管理的话,那么每一个老师都有可能留校住宿,如果说叔叔有嫌疑的话,那么当晚所有住校的男性教职工,都应该有嫌疑才对…”
陈母没有说话,她仔细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太年轻了,甚至比十八年前经手过此案的那些警察都要年轻得多。他真的可以吗?
“陈律师,说说你吧?”夏朗转而看着陈妙言。
陈律师是以前夏朗对她的称呼,两人熟了之后,他直接唤她的名字“妙言”。而此时陈母在场,夏朗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一点,正经了许多。这让陈妙言有几分的不适应,她怔了片刻后,缓缓说道:“我…那时候年纪还很小,对于这件事没什么印象。而且…我老妈也没有对我说过这些,后来长大了,我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夏朗问道:“当时你没有在成岩小学读书吗?”
陈妙言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这个问题,陈母就在一旁说道:“是这样的,成岩小学虽然会给本校的教师子女一部分减免,但学费仍然很高。在当年的择校费就三万多,那时候房价也就一千左右。对于我们家来说,还是太高了。唉,也幸亏是这样…”
后面的话陈母没有说出来,但是夏朗却明白了。她现在很庆幸没有让陈妙言去成岩小学,否则后果说不定会和甘妙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