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我们都有默契,不去问这些。”
“可我的事你都查的一清二楚,这……不公平……”
晁千神长长叹了口气。
他就是在有意回避晁千琳,甚至为她之前没勇气询问暗自庆幸。
他得怎么告诉她自己做了邪教头目,和魔同党共谋,视人命如草芥,还准备继续变本加厉?
卫语信说的没错,晁千神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不正义心知肚明,自我谴责不亚于他人。
但就像刑罚里的每一条都是不劳而获大发横财的办法,所谓的不正义,往往都是最快捷的方法,他越是懂得就陷得越深,依旧这样选择,也就让自己背上了更重的负担。
他比晁千琳更明白现在的情况有多么刻不容缓,就算这表象再平静,他们再无所事事,也阻止不了时间的流动,阻止不了“那一天”的到来。
他没时间让自己一点点追赶她的脚步,只能用最快捷的方法攀到她身边。
晁千琳的表情在他的犹豫中越来越不佳,甚至无奈地移开了目光。
他也知道藏是藏不住的,到他用出手段的时候,她必定会知道。
可刚刚被她那么一吓,他更加胆怯了。
他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她知道一切后,可能给出的反馈。
十五个身体既能分担也会增幅,自己心念一动,无论是愤怒还是悲伤都会被共鸣十五次,痛到他一个人的精神难以承受。
等他再准备准备,把手边的事处理得更干净一点,到去找齐升逸算总账那个所有仇恨都能转移到冤大头身上的时候,他在把自己的努力告诉她,会不会更好一点儿?
等待未知的恐惧感每秒都在加重,终于超出了晁千琳的负荷,她主动叫停对峙:
“算了,大哥,昨天晚上我还说过,你不想说就不用说,只过了一夜就反悔,是我不对,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之敷衍胜过之前的情真意切千万倍,晁千神暗道不妙,只能解释:“等这段时间过去,我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情势太复杂,对吧?”
他伸出两个指头在眼睛附近比划了一下,提示她周围依旧不干净。
晁千琳点点头:“我知道了。”
“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知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