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迹我还是非常熟悉的,是我爹所留,虽然模糊,但“陈寿宁”三个字却骇然在目,这让我突然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如果眼前这个躺在盒子里的婴儿如果真是我弟弟的话,怎么可能和我同名,爹娘也完全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来。
但是,一想到这我更是心惊不已,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意味着…棺材里头躺的就是我?
突然之间我有些想笑,这未免也太滑稽了些,我这
不好好的活着并且长到了十八岁么,怎么可能会好端端的埋在这棺材里头呢?而且,这分明还只是个不足月的婴儿。
我感觉自己要疯了,抱着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坟土堆里,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个真实得有些可怕的噩梦一般。
孟晓溪一直战战兢兢的守候在我旁边,眼泪唰唰的流,可能是被我吓着了,我才一抬头她便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一般看着我,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看她这样,我才想起自己刚才是否太失态了些,于是挤出一丝笑意对她说:“我没事,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眼前事实而已。”
孟晓溪点了点头,依然有些胆怯的走了过来,低声说:“我们…还是把这小棺材先盖起来吧。”
我知道她怕,于是点了点头,再次拿起那木板想要盖上去,只是,我这才将木板一翻,便又听得孟晓溪一声惊呼传来:“陈寿宁,你看,是张相片!”
“相片?”我听后一愣,将木板反转过来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在这小棺材盖上竟然还贴了张照片。
黑白色,单单只是一个头部像,看上去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了让我一阵心慌。
只是,心慌的同时我又有些疑惑,一张成年人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婴儿的棺材盖上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遗像上的这人无轮是从眉目还是脸型,都与我相似到了极点,说得直白一些,竟然就像是三十多岁的我一样。
我又凑近了些,想看出一些端倪,只是这一看,还真发现了问题,在那照片下方,竟然还写了一行字:纪念陈寿宁三十六岁生辰!
我倒吸了口凉气,一把将这棺材盖给扔了,感觉全身冷得出奇,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
而孟晓溪也似乎勾起了好奇心,蹲下来看了起来,只是,她这才看了一会,脸色也瞬时变得难看起来,侧过脸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半天,张了张嘴,似乎就要说些什么。
我连忙摆手打住她,因为我知道她要说什么,这好似一个让人非常难以接受的谜底一样,我不想她这么直白的揭开。
我喘着粗气,眼睛根本不敢直视那张照片,沉默了
许久之后我知道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只好咬了咬牙,起身再次搬起那块棺材盖,想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事过了再说。
我眯着眼睛,根本不敢看那照片,可是,越是这样,我越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仅仅只是这一眼再次让我身体一颤,差点没将棺材盖再次扔了。
因为,就在那一瞬间,我竟然看到照片上面的那人冲我挑了挑眉,他竟然在笑。
“啪!”
我头皮一麻,索性将这棺材盖给重重的盖了起来,疯了似的将坟土和那小树还原,之后也不管方向,只是拉着孟晓溪一路狂奔了好长一段距离后才悠悠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