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夜之所以说南疆不是张柏可以触碰的,是因他在去府衙的时候,看到了有人从府衙出来。那人和常云在书房曾经密探过。他的一双眼睛很有特色,只要是去过南疆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南疆人。张柏和那人在屋中谈论了许久,那人才离去。
薛长夜这次回长安之后,也就去过两次府衙,第一次看到了常云,第二次看到了那个苗疆的人。他不是个傻子,自然也觉察出海鹤派的
命案有蹊跷。因此,在第一次去过府衙之后,便没有再和张柏说过任何关于案子的事情。今夜,也确实是去警告他的,他也明白,那些话说出之后,他和张柏的情分也就到头了。张柏也绝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自己走。果然,这个昔日的好友,还是对自己出了手。
薛长夜有些伤悲,端着酒盏连喝了数杯,面色泛着酒晕,叹息一声。林羡鱼和卢宴亭没有说话,他们能够体会薛长夜此刻的心情。一个人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忽有一日竟要刀剑相向,又怎么能让人不感慨。
夜已深沉,城外的义庄之中,霍白薰忙前忙后,陆鸿渐跟在她身侧,一会递刀子,一会递碗。薛黎站在门口处,眼中满是新奇,看着二人忙活,没有半点的惊诧和害怕。他的目光从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上扫了过去,无端地觉得有些难过。
这些人死于非命,他的亲人非但没有来
认领尸体,反而因为是被传言中的怪物咬死的一个个全部都躲开了,甚至有人还匆忙离开了长安城。似乎,都害怕与这案子扯上关系,又或者是怕那些怪物会找上他们。薛黎敛了敛眸子,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是脆弱。
霍白薰翻动着一具尸体,仔细地查看了尸体脖间的伤痕,又让陆鸿渐仔细地做了记录,甚至还将伤口的形状画了下来。做过初步的检查之后,她有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粉,从死者的身上取了鲜血,进行验毒。陆鸿渐记录的仔细,趁着空荡给她递过去一杯茶,又拿帕子擦去了她额头落下的汗。
见陆鸿渐额上也满是汗珠,暗暗叹了口气,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盘子,取了帕子塞到他手里,轻声道:“擦下汗吧,我来帮薰姐姐。”
陆鸿渐面色一喜,往后退了两步,一边擦拭着汗珠,一边叮嘱薛黎应该注意些什么。看着薛黎得心应手,他逐渐放下心来。方才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