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一大早又是被桃樱吵醒的,她是从贺中珏怀里爬起来,好象贺中珏的怀抱现在也待习惯了,没有初初时的大惊小怪,孟夏侧着耳朵一听,那桃樱正拖着腔象唱山歌一样:“哟,哟,哟,昨夜我们吃的都是白菜萝卜,今早可奇怪了,灶房灰堆里居然有猪骨头,婆婆,人家拿着我们的钱,偷偷在这里吃独食呢!”
孟夏大约明白是芦花昨夜里吃的肉里有骨头,被这桃樱发现了,刚要爬起来去替芦花说话,贺中珏却一把拉住了她,孟夏有些没明白,贺中珏忽然指着她的底裤,孟夏一下看到灰色的底裤上有些血迹,孟夏没有明白是怎么弄脏的,贺中珏见孟夏的表情不由得笑问:“夏,莫不是长大了。”
孟夏还是没明白,贺中珏才拉过孟夏,在她耳朵小声说了句话,孟夏脸一下通红,想起二小姐染过血迹的白底裤,相府的庶夫人种种举动,有个贺中珏在身边,她的小脸红得几乎快燃起来了,贺中珏见了便道:“怎么,傻了!”
孟夏才一下跳起来,跑了出去。
孟夏逃也似地出了柴房,却把她平日当成宝贝一样的
小包裹掉在了地铺上,贺中珏伸手拿了起来,里面不过几样式样简单的金银首饰,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贺中珏打开那张纸条,看到是一张契约,再看到契纸的内容,贺中珏的眼跳了一下,想想孟夏一路无缘无故对自己好,也许这张契约就说明了一切,但又有诸多解释不过去的地方。
听到声音,贺中珏把契约折好,按原样把所有的东西放回了小包裹。
孟夏毛手毛脚把自己的初潮处理好,才发现平日跟命根子一样的小包裹不见了,吓了一大跳,赶紧跑回柴房,贺中珏没在柴房里,自己那小包裹就在地铺上,她捡了起来打开,看几样首饰都在,还有那张契约也在,孟夏松了一大口气,心思才又重新回到院子的争吵上。
那桃樱正站着上风,余氏被她乍乎出来了,冷着声在审问:“芦花,这些骨头是怎么回事?”
“是小姑昨夜从城里带回来的。”
桃樱立刻接了话道:“就你那小姑,回来时蓬头圬面,跟个乞丐一样的小姑,昨日会从城里带肉回来给你吃,你哄谁呀。”
“这是真的!”芦花大着声音叫了起来,“小姑,小姑!”
孟夏用手按了按还有些发热的脸颊,赶紧走出去道:
“嫂嫂,有什么事?”
芦花气恼地指着桃樱道:“她…,她…,她不相信我讲的。”
孟夏便道:“娘,这些卤肉确实是昨日去看三儿时,我看他吃得不好,所以买来请三儿的,没吃完就带回给嫂嫂的。”
那被砸了脚的王氏不方便出来参与,也撑着窗户探出头来,桃樱立刻道:“大姑、婆婆,你们信吗?还有大姑,你这闺女来历根本就不明不白的,原来她不仅来历不明不白,还是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