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书同一见大茂训斥孟夏,赶紧就岔了话道:“二妹所讲的话不一定没有道理,自古就是成则王侯败则寇,现如今是那李北败了,所以…”
庆祥叔听了忙喝道:“书同!”
徐书同才打住了,坐在孟夏身边的贺中珏忽然站了起来,孟夏伸手去拉贺中珏的手,贺中珏却拂开孟夏的手,芦花以为孟夏与贺中珏有什么小动作,贺中珏生气,赶紧帮孟夏一把道:“妹夫,你没吃多少东西,多吃点!”
“我去茅房!”贺中珏声气不好地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大茂哼了一声道,“本事没有,脾气挺大,别理他!”
桌上慢慢又恢复了气氛,酒过三巡,那徐书同也借要出去清醒清醒离开了饭桌。
孟夏觉得自己刚才那话全是大实话,但忘了这是贺中珏的伤疤,还是大伤疤,心里担心贺中珏这个小
心眼的东西不知道到哪里想不开,见大家喝些酒都有些散漫了,也便寻个借口离开了位置。
徐书同走出来见贺中珏坐在靠北边的屋檐下,便大步走了过去道:“王玉,我想与你说桩事。”
贺中珏没好声气地道:“我说了徐大捕头你是个假公济私的人,你还不肯承认,现在憋不住了,终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王玉,我是正儿八经的,你如果不能给二丫幸福,趁早就放手。”徐书同大约喝了点酒,终于把憋着的话讲了出来。
“徐大捕头,你这可真奇怪了,二丫是我的女人,放不放手,关你什么事?”
“要多少银子你才肯放手!”徐书同没回答贺中珏,干脆直截了当地让贺中珏开价。
贺中珏不屑地问:“你想我放手,是不是?”
“对,你到底想要多少银子。”
孟夏正巧走出来的时候正好到了午夜,外面有人家放起了鞭炮,但贺中珏怪笑两声的话却清清楚楚地
入了耳:“徐大捕头,你听清楚,我是不能给二丫幸福,还不喜欢二丫,但是我偏不放手,我就要把她留在身边,折磨她、糟蹋她。”
“王玉,你…!”
“徐大捕头你能怎么样。”贺中珏示威地一挺胸脯,“我还要娶个十房八房,让她做最小的一房。”
这两句话把本来极是担心贺中珏的孟夏气晕了,不由得指着贺中珏叫了一声:“王玉,你个混帐!”
那南屋的窗支开了,本来就一肚子气的王氏没想到余氏这次动起真,自己假假一客气,居然就不再请,那在屋里左右不如意,只能拿生病的桃樱打骂几句,然后就支着耳朵听那堂屋说话,后来听到外面有人开始放炮,北边一角却传来吵声,于是怎么也忍耐不住,支起窗骂了一声:“都是些什么鬼怪,深更半夜在外面吵,让不让人睡呀。”
贺中珏与徐书同几乎异口同声地道:“关你什么事!”
“好,好,你们一家讲的话,我可都听得清楚明
白,明白我就是告发你们,你们等着瞧!”那王氏说完“啪”地一声就把窗户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