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这么大才知道孝敬你哥!”贺中珏说着用手里的扇把徐泽仪的肩头一敲,徐泽仪立刻拖长了声音道,“哥,这不是——”
贺中珏却把那手珠往手上一套,看了看道:“不错,将就还算个好东西吧,你这份孝心,你哥领了。”
“哥——”徐泽仪再一次拖长声音,贺中珏却道,“回去吧,你哥我这些日子特别辛苦,得早早休息了。”
“哥——”
“回去,一会儿回晚了,你娘又得让人四处找你。”
那徐泽仪终于万般不情愿地噘着嘴从贺中珏面前的桌子上爬起来,再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过来,孟夏赶紧闪到一边开得正茂盛的芙蓉树下,心里暗暗叹道:比起这哥的巧取豪夺的本事,这弟的种种真算本分老实的了。
那徐泽仪噘着嘴走出来,走到外面,忽把手一举,就跳了起来,然后欢天喜地地上了他停在院中的马车,看见多了一顶软轿不由得问:“这是谁的轿子?”
还未走开的守岁立刻笑盈盈地道:“世子爷,爷说明儿去朝里不想坐马车,想坐软轿。”
徐泽仪“哦”了一声又道:“我这哥,最不喜欢这东西了,怎么今儿改了性子?”
守岁又笑着道:“世子爷,这爷的喜好,谁敢多嘴去问。”
徐泽仪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守岁道:“你和四儿都是爷们肚里的蛔虫,你会不知道你爷?”
守岁还是笑着应:“世子爷,守岁哪敢和四儿兄弟比。”
孟夏差点笑出来了,这四儿和守岁一比,真个还没得比,那是一个地一个天,差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这句话,徐泽仪听了十分受用,满意地点点头道
:“守岁,虽然你比爷家四儿差了那么一点点,但也将就了。”
孟夏不得不用手捂着嘴,守岁却连连点头哈腰地道:“多谢世子爷夸赞!”
徐泽仪又道:“爷这些日子有顶重要的事要忙,今儿就不与你罗索了,改日得了闲,爷自会向爷那哥多讲你的好话。”
守岁赶紧又道了谢,徐泽仪便叫来四儿,吩咐走人。
孟夏只差点没让这徐泽仪的举动笑瘫,不过又纳闷徐泽仪在贺中珏面前,明明是千万分舍不得他寻来的什么东海赤珠,而从那院走出来,却又是高兴的,百般不得其解,见徐泽仪的马车走了,才走出来。
走过花墙,孟夏就看见懒懒坐在榻上的贺中珏,正在赏玩着从徐泽仪那里豪夺来的珠子,孟夏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贺中珏怀里,看着贺中珏手中那串赤红的珠子,便问:“这是什么好东西?”
“确实是好东西,真没想到泽仪这小子居然长进
了,也能识得好东西了。”
孟夏有些想笑,不知道贺中珏这话是夸徐泽仪,还是贬徐泽仪,不过想想那打扮总跟爆发户一样的徐泽仪,身上的东西绝对都是宝贝,但大约太多了,以至于反觉得他的品味有待提高。
贺中珏看看珠子,又看看孟夏,好一会才道:“这东西给你,倒顶顶好,只是你现在有身孕,可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吉利的东西,所以...”
孟夏虽觉得那珠子好看,本已经伸了手,听了贺中珏的话,又把手收回来道:“王玉,我那小包裹,是不是让你给贪了?”
“什么话,你男人会贪你那么包裹吗?”
“王玉,你把它还给我。”
“王玉,王玉,跟叫下人一样,你男人提不起还你的兴趣。”
孟夏立刻不满地噘起了嘴,贺中珏斜靠着榻,看着孟夏道:“你和泽仪都喜欢噘嘴,别说你俩一噘嘴,还挺象的。”
虽然那徐泽仪生得是有些不象凡人,但和徐泽仪像,孟夏认为受辱,立刻取消噘嘴的动作,贺中珏伸手搂着孟夏道:“你男人和你讲点正经的事。”
这话让孟夏有几分不自在,与贺中珏在一起,把逃亡的日子算都算上,两人也算有些日子了,好象贺中珏真的还没跟自己讲过什么正经点的事,尤其是没有用这样的口吻讲过话,这语气又让孟夏有些害怕:难不成终于贺中珏要让自己去拜见二小姐和郑灵那些妃子,又或者是告诉自己与她们要如何相处。
于是孟夏的屁股不由得往外挪了一下,贺中珏却伸手把孟夏又搂回去道:“一跟你讲正经的事,你就想溜,是不是?”
“没有!”孟夏心里是非常抗拒,贺中珏又道,“你男人问过郎中,那郎中说三个月的身孕,很容易小产,要特别注意,所以你男人决定,打明儿起,不许你再离开这院子一步。”
孟夏心里想的是要与二小姐见面,要如何如何,贺中珏讲的正经事却是有身子的事,所以一下有些回
转不过来,贺中珏皱皱眉道:“这事没什么可商量的。”
孟夏才赶紧从二小姐身上转到怀孕的事上,关于有了身孕这事,孟夏一直一直有那么些忐忑不安,肚里的小东西一直让她有做梦的感觉,当然更多还有害羞、不适...,所以贺中珏一提及,她就不自在,贺中珏见了搂过她道:“把儿子赶紧给你男人生下来,是第一重要的事,生了儿子,你想怎么玩都成,明白不?”
孟夏终于回过神来,想到那余顺儿家才找到,自己还没弄清这余满江到底在卖什么药,她真有点不甘心就这么待在王府里生孩子。好一会才道:“可是,如果有很重要的事呢?”
贺中珏立刻不屑地揪了孟夏的鼻子一下道:“和你男人讲讲,你有哪种事算很重要的事?”
“王玉,你知道三哥家里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