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娇娘040

压倒败家夫 夏阳白 3309 字 2024-05-20

孟夏便从花丛中走了出来,把那花瓣抖掉,抬头见贺中珏端着茶杯靠着书房门前的栏杆很妖孽地问了一句:“怎么经了这许多事,从没听你问过你男人是干什么的?”

孟夏愣了一下,才想到在贺中珏的意识中,自己是不知道贺中珏身份的,经了赏荷和刚才贺中珉拜访的事,自己应该诧异才是,而自己都没有,孟夏一下僵立在那里。

贺中珏把端中的茶一饮而尽道:“挺好的茶,凉了,真是可惜!”

这句话把孟夏听得后背凉嗖嗖的,这大热的天,喝凉了的茶比那热茶舒服得多。

孟夏觉得这会再装着去问,反显得多余,于是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书房。

夜里孟夏睡得并不蹋实,一大早起来,就听昨儿请人的声音又传来:“老身是奉娘娘之命来请院里夫人的。”

此人昨日相请自称为“奴才”,今儿相请自称为“老身”,这称呼上的变化,明摆着是知道了什么。

鲁婆子刚要讲什么,孟夏撑开窗道:“婶子,告诉她,我马上就去!”

孟夏很快换了衣服,还是穿了昨儿那件衫,只是手里没有捏那条过于鲜艳的手帕,选了几件饰物,简单地搭配好,就坐上软轿,在鲁婆子极不放心的眼光中出了寻夏园。

软轿的速度依旧如昨儿,不快不慢,平平稳稳,昨儿孟夏心急,今儿心虽忐忑却没有急。

也就在孟夏没有理顺和二小姐相见要如何如何时,那软轿就到了“漪雪殿”,不过这次那两个引路的丫头,没把孟夏引到玉湖边,而是将孟夏引向正殿方向,到了花厅,那丫头便道:“娘娘尚在洗漱,跪着等吧!”

孟夏看看日头,自己这些日子贪睡,每日起来都快正午了,而二小姐的作息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二小姐不象大小姐,日子过得清淡而有规律,每日都是

辰时起床,已时看书写字,下午绣花弹琴。不过二小姐曾经是自己的主子,还是搭救过自己的主子,于情于理自己都该给她磕这个头,虽不太喜欢两个引路丫头的寡妇脸,孟夏还跪了下去。

孟夏这一跪就是半个多时辰,才领教二小姐在相府里没有显露出来的狠毒,在相府的时候,孟夏一个时辰也跪过,不过眼下这人娇气了,半个时辰,就把她跪得腰膝酸软、头晕眼花的,跪在孟夏身后的花灯见了刚要开口,那两丫头立刻出声喝道:“娘娘好清静,不许聒噪。”

孟夏正想二小姐如此,自己不如走了算了时,忽听见有说话的声音,孟夏抬头一看,却见二小姐与相府夫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这一幕让孟夏惊诧,就二小姐对那相府夫人是恨之入骨,现如今居然可以有说有笑了。

二小姐没把相府夫人送上马车,只是送出了“漪雪殿”就住了脚,她身后的人赶紧小声道:“小姐,您...”

二小姐却一伸手制止住她身后发声的人,这人,孟夏认识,正是二小姐最为信任和倚重的奶娘,秀娘,二小姐制止完秀娘,眼睛就转向了孟夏道:“下面所跪何人?”

一个丫头走出来回道:“娘娘,是寻夏园的。”

这丫头的口头极是不尊重,孟夏当然一眼也认出来了,此丫头正是二小姐当年在相府最为贴心的大丫头占儿,当年在相府,二小姐比别的丫头略看重孟夏,孟夏因此没有少吃这占儿的苦头。

二小姐听了看向孟夏,孟夏有些激动,毕竟有快一年没见过二小姐了,只是二小姐看了她一会才道:“是寻夏园的妹妹,那还不请起!”

花灯忙把孟夏扶了起来,孟夏眼冒金星,只差点没有晕过去,还是赶紧一福,正要开口,那二小姐又道:“今儿本想请寻夏园的妹妹叙叙话,没想到偏不凑巧,来了客人,本宫和客人说了这会子话,也累了,就改日再和妹妹叙话了。”

听了这话,孟夏的眼有些红,相府夫人明摆着不

是才来,二小姐早不请自己,晚不请自己,选这当儿请自己,就是请来立个威的。

孟夏又一福道:“那妹妹就改日再来打扰娘娘!”

二小姐微笑着轻点了一下头,孟夏扶着花灯一转身,她就听见占儿不屑的声音:“她,不要脸,也配!”

孟夏当然明白这有几分姿色的占儿所讲的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全是因为刚才自己谦称“妹妹”惹的祸。

孟夏走出来,那相府夫人正扶着贴身丫头的手上马车,当然那丫头和占儿不一样,是个四十多岁的丫头,跟了相府夫人没嫁人,就一直丫头着,因为相府中大事小事,这丫头比那相府管家说了还算数,因为她姓朱,大家都习惯称这位岁数不小的丫头为朱夫人,这称呼虽然不伦不类的,但这丫头喜欢,大家就不伦不类地叫着,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孟夏就不知道了。

那相府夫人一边上马车一边不屑地道:“这是什么东西,才当了几日王妃,那口气,那派头,我呸!”

朱夫人立刻好言安慰道:“夫人,眼下这寻王的地位非比寻常,二小姐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做足那娘娘的架式,那也是正理。”

相府夫人唾了一口,又叹口气道:“早知今日,何苦当初,当初先皇指的可是我的云雪。”

朱夫又道:“夫人,这寻王是王,那布王也是王,夫人的目光可要长远点。”

“原不就是认为这贺中珉有几分本事,真没想到长州一战,他...他如此不堪...”

那朱夫人往四下看去,孟夏自然不想与相府夫人照面,忙扶着花灯闪到一旁,朱夫人见没人才道:“夫人,这些话,回府再说吧。”

那相府夫人点点头,和朱夫人进了马车,没一会那马车便走了。

孟夏轻轻吁了口气,扶着花灯走出来,没一会软

轿来了,孟夏上了软轿,软轿又不急不缓地往寻夏园走。

孟夏觉得腰酸,伸手抚着腰,想着相府夫人和朱夫人的话,相府夫人因为是王子烈的堂妹子,在相府是很专横的,与二小姐更可谓是苦大仇深。在相府,有不少传言,说二小姐的母亲就死于这位王夫人,有这样深的积怨,这位王夫人可以厚着脸皮来找二小姐,极有可能是布王的处境极为不妙,而布王的处境不妙,孟大茂的处境肯定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