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
贺中珏大约明白了,听见徐泽仪在屋里叫:"哎哟哟,谁欺侮我的乖儿子了?"
大豆豆立刻挣脱贺中珏跑进屋里,又把对贺中珏的话重新哭诉了一通.
贺中珏放了大豆豆,眉一挑挥挥手里还拿着的马鞭,看着孟夏,孟夏想从贺中珏身边穿过去,被贺中珏一把抓住问:"带豆豆去哪儿了?"
"去看他舅娘和表妹了."孟夏头一昂摆出一副装备战斗的架式.
"呀呀呀,跟你男人这样子,不想混了,是不是!"贺中珏揪了孟夏的脸一下,又挥了一下马鞍,孟夏想着昨儿方玉雪进大殿,贺中珏没回家的事,挺揪心的,挥手打开贺中珏的手便走了进去.
孟夏一走进去,就看大豆豆正抱着徐泽仪的头,说着伤心事,连说还边用小胖手摸着徐泽仪的头发,徐泽仪很享受地听着大豆豆哭诉完,就道:"明儿叔去,把晓晓妹妹接来给你玩个够."
孟夏听得头皮发麻,大豆豆却开心地拍起巴掌,不过很快又把眼光落到爬在桌的徐泽仪身上问:"叔,你确定明儿能去?"
"叔啥时候骗过你."徐泽仪说完想撑起来以示自己讲的是如何地可信,却看见贺中珏进来了,立刻又爬回去嚎叫了起来,"哎哟哟,要人命了,长这么大,爹没拍过娘没打过,却被那该死的王八蛋打了一顿棍子."
大豆豆紧张地看着又嚎起来的徐泽仪,孟夏摇摇头,就算这徐泽仪要在贺中珏面前表现他挨了打受了
罪,非常非常地痛苦,那搬张床来放在这大堂中,多气派,偏就不明白他要爬在客栈那张招待客人的桌上,使人看上去,他的痛苦都大大打了折扣.
贺中珏摇着马鞭走进来,走到桌边看着嚎着的徐泽仪皱着眉道:"哎,这阵子忙呀,没空管豆豆,一个不小心,豆豆怎么和你嚎得那么相象."
孟夏觉得贺中珏讲出了自己的心声和担忧,她真怕成天跟着徐泽仪的大豆豆也混成个徐泽仪第二.
徐泽仪立刻不满地道:"我说贺中珏,你这是什么意思,豆豆和我象,怎么了,就我徐泽仪那也是仪表人才,风流倜傥,翩翩佳公子一个,不辱没豆豆,好不好."
"仪表人才是仪表人才,风流也确实风流,就是这个'佳'字用得不妥当,那还真是辱没了这个'佳'字."贺中珏说完便伸手在徐泽仪的屁股上一拍,徐泽仪立刻又嚎了起来,这次可是实打实地嚎,那本来有伤,贺中珏那一拍又不轻,所以那嚎声中真是充满了痛苦.
贺中珏等徐泽仪嚎完了,才又道:"好象连骨头都没伤,显然这施刑的人水平太糟."
徐泽仪一下就爬了起来:"贺中珏,你...你...,今儿你得把话讲清楚,否则我跟你恩断义绝,再不做兄弟."
"想你哥讲清楚什么?"
"你...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东西,明明都是你的意思,你居然对我下如此狠手,你好狠呀,以后我都不帮你做事了,再也不了!"徐泽仪指天划地地发着誓.
"真是,明明是你要立功,整日纠缠着你哥,你哥才交你做件不上台面的事.好了,说正经的!"
"不想和你说正经的."
"你和刘明那闺女的婚期就定在正月."
"不!"徐泽仪叫得更凄厉了,贺中珏便道,"这事你爹和你娘都同意了,这几日就要给你去刘家下聘礼了."
趴桌上装痛的徐泽仪听了一下就从桌上跳了下来
,一瘸一拐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还叫:"四儿备马,备马!"
贺中珏见徐泽仪跑了,摇摇头转过头看着孟夏道:"总算能清静清静了."然后一挑眉一扬鞭道,"小娘子,想不想和你男人风流风流,快活快活?"
在孟夏的记忆里,贺中珏有许久没有调戏过她了,这两年的南征北战,贺中珏没有空闲没有心情,孟夏能看出来,所以贺中珏突然出现久违的语气,孟夏一下竟不能适应过来.
贺中珏伸手拉过孟夏道:"夏,怎么了?"
坐在桌上的大豆豆却发了话:"娘要和我快活."
大豆豆这话算把孟夏和贺中珏之间的一种低迷打破了,贺中珏揪了大豆豆的脸一下问:"豆豆,玩了一整日,困没困?"
大豆豆伸手搂住孟夏打了个呵欠道:"我不困."
孟夏轻轻拍了拍大豆豆的屁股一下,大豆豆又打了个呵欠叫了一声:"娘."
孟夏轻轻应了一声,贺中珏便道:"都困成这样子,还不赶紧让人给洗了,让他睡了."
"今儿玩累了,这会再洗,肯定又得闹,干脆就不给他洗了."孟夏让鲁婆子赶紧挤个热帕子,给大豆豆擦了把脸,大豆豆很不乐意地哼唧了两声.
"那不成了臭豆豆."贺中珏伸手捏捏大豆豆的脸,大豆豆的小胖手却紧紧抓住孟夏的衣襟,又打了两个呵欠,眼睛就闭上了,孟夏又拍了小半柱香的样子,那抓孟夏的小胖手才松开了.
贺中珏不由笑道:"这小东西睡个觉,比他爹还讲究,抱着怪累了,还不赶紧放床上."
"还没睡实在,一放下就得醒."
"这娘越当越象模象样了."贺中珏笑着吩咐鲁婆子赶紧把床弄暖和.
孟夏又拍了大豆豆一会子,才把大豆豆放床上,给大豆豆盖上被子,便坐在床边看熟睡的大豆豆,怎
么看都看不厌.
贺中珏一伸手搂过孟夏道:"好了,儿子看了那么久,也该看看你男人了吧."
"你...有什么好看的."
"讲这话是不是该被收拾,记得以前你最喜欢痴痴看着你男人了,怎么现如今有了儿子就不要老子了."
"我...我几时有痴痴看着你."
"那还少了,让你男人算算..."贺中珏见孟夏被气得扭过头,一伸手就把孟夏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