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研司谢过郑警官，对开车的司机说：“麻烦您去这个地址。”

司机看了眼他手机上的定位，，变换目的地。

他的车发生了变化，杭启新那边马上得到了消息。

车行伙计说得明明白白:“老板，那小子本来一直在城北转悠，忽然改了方向。我看他应该是往云来山那边去了。”

云来山？那不是去科研所了吗？他去科研所干什么？

杭启新脑袋里的某根神经绷紧，丢下手里的东西往外走，还不忘叮嘱峰哥：“继续找，我出去一趟。”

另一方。

柳研司的电话直接打到了何院长的手机上，何院长还纳闷呢：这小子一直不一露面，怎么突然打来电话了？

柳研司的意思很简单——我有急事找汤愿，收费口处等。

何院长虽然有点糊涂，还是告诉汤愿：“柳研司在前面收费口等你，说是有急事。”

汤愿心里一亮：“对，今天我们约好了的。”

赵华彬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地停了车。

前方就是收费口，此时还不见柳研司过来。

汤愿不想坐在车里等，那样太尴尬了。

“何院长，赵董，我下去等他。谢谢你们送我到这里，下次再见。”

说着话的功夫，汤愿已经下了车。

赵华彬看着汤愿快步走过了车头，忽然停下，转回身来朝自己这边走来。

放下车窗，汤愿的脸出现在眼前。

“赵董，能接你电话用用吗？”

赵华彬把手机递给她，听她说：“赵董，转过来一点。”

赵华彬还以为她有什么事要谈，微微转了一下。

咔嚓一声，拍下了赵华彬在毫无准备下的自然神态。

汤愿把手机还给他：“麻烦，把照片发我微信。”

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意，赵华彬竟然什么都没问，直接发送了照片。

何院长看了眼汤愿：“汤愿，你这是干什么呢？”

汤愿笑眯眯回答：“赵董帮了我一个，嗯，小人情。我准备给他画幅像，感谢一下。”

赵华彬闻言，有些意外：“给我画像？”

“嗯，所以要拍照。”

为了画好画像，汤愿认认真真观察眼前这个大活人。脸型、眉眼、鼻子嘴巴，还有神情特征。

赵华彬有些诧异。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长，脾气阴晴不定，所以下属也好朋友也好，都不会如此的“明目张胆”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唯一敢盯着他的脸看得只有姚美溪那个祸害。可是姚美曦的眼神中大多是算计。所以，他被汤愿这般落落大方，坦坦荡荡的目光紧盯着，竟然有些不自在。

汤愿看了个够本，挥挥手，道声再见。

她的笑容忽然在车窗外消失，赵华彬只觉得心里一

阵空落，身体先于大脑，打开车门，追了上去。

“汤愿。”赵华彬叫住她，几步走到跟前，“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她笑着微微点头，“工作的事，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客气。不过，我很期待你的画。”

“放心吧，一定画得超级帅！”

赵华彬坦然自若地说：“我知道，毕竟本人底子很好。”

汤愿忍不出笑了出来：“其实，你说不上有多帅，但是很有魅力。那种成功人士的魅力。”

不帅，但有魅力。这些话让赵华彬格外开心。

谈话的气氛很融洽，汤愿也没想到再见赵华彬居然一点压力都没有。心情一旦放松下来，就想起了一些令人困扰的问题。

她瞥了眼坐在车里的何院长，明知道他听不到，却还是压低了声音：“赵董，我能问你件事吗？”

“当然。”

“就是…你知道杭启新和柳伯伯之间发生过什么问题吗？”

赵华彬闻言面色一僵，随即勉强笑了笑：“这些事我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