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启新也觉得可笑：“就是。谁会把玩笑当真。”

“我当真了。”柳研司扭头看着杭启新，挺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说完，跟着大神进了卧室。

杭启新一脸的懵逼，脸都白了。莫宁站在一边捂着嘴偷笑，惹来杭启新的白眼：“笑什么啊？”

“笑你！”莫宁乐着，“你怎么不识逗啊。”

“去去去，你俩一个德行。”

柳研司蔫儿坏，指不定什么时候说一句话就能把你噎的半死。这会儿刚刚逗了杭启新的他一本正经的看着电脑。

大神站在一旁对杭启新说：“来吧。”

杭启新伸出双手放在键盘上敲击了两下，电脑屏幕一闪，进入了桌面。

门开了，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

大神把十根手指捏得咯咯作响，拉开椅子，大刀阔斧的坐下去，仰起头来看着莫宁，问道：“你想找什么？”

“通话记录，文件，视频，还有邮件什么的。”

下一秒，大神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起来，很快打开了监控系统。他脸色微微一变：“这是什么？太复杂

了。”

一旁的柳研司说：“这个你别管，只管找我们要的东西。”

大神应了一声，继续挖掘宝藏，顺便头也不回地说：“给我卖瓶可乐。最大瓶，冰的啊。”

莫宁主动请缨：“我去吧。你俩喝什么？”

杭启新说：“咖啡吧。”

“外面卖的不好喝。”柳研司说，“这里还有我之前买的东西，我煮给你喝。”

说完，柳研司转身出去煮咖啡了。

等着莫宁也走了，杭启新也去了厨房。

柳研司正在磨咖啡豆，卡啦卡啦的声音还挺好听。杭启新站在他身边，问道：“莫宁告诉你记忆提取的结果了吗？”

柳研司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二十几年前？”

“对。”

“还没来得及。汤愿知道了？”

杭启新叹了口气：“没告诉她。郑医生觉得，现在告诉她没意义，等情况稍微好些再说。”

听到这里，柳研司刻意看了杭启新一眼：“你知道了？”

杭启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苦笑了一声：“跟不知道没什么区别。”

“什么意思？”

“我觉得，那两幅图只有你和汤愿才能看明白。”

柳研司眉头微微一蹙：“出来两幅图？”

杭启新拿出手机。柳研司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把咖啡豆倒进咖啡机里，擦擦手，接过他的手机。

手机里的图是黑白色，柳研司将图放大，看到了熟悉的书架、书架上那些奇怪的东西应该是火苗，只是因为颜色问题，看上去有些别扭。一些书已经散落在地上，书架上大半的书都被火纠缠。一把椅子斜倒在一旁，书桌的三个桌腿非常明显，因为角度问题，看不到桌面。

这是小汤愿的视角。

再往下看，图片的右下角，有一只水桶。

“有什么不对吗？”杭启新发现柳研司的表情有异，便问道“看出什么问题了？”

柳研司指着图中的水桶：“这个看上去有点奇怪。是角度问题还是空间感不对？这个水桶看起来像是飘在半空中的。”

杭启新探身过去，仔细看了眼那个水桶：“你不说我还真没觉着…是有点奇怪。”

水桶的问题暂时被放到了一边，柳研司的手指划过屏幕，滑到了第二张图。

第二张图全部都是窗户，还有被火燎起来的窗帘。不知道这一幕是不是在汤愿的印象中非常深刻，窗帘上的碎花，都被一清二楚的打印了出来。

柳研司把两张图转发到自己的微信里，才将手机还给杭启新：“我看不出什么。”

杭启新有些失望，继而很认真地问：“别瞒着了。火是在哪里烧起来的？”

柳研司并不想隐瞒这件事，但是，这关乎一个女孩子的名誉。哪怕他再怎么记恨汤愿，也不想把事情说出来。毕竟，那时候汤愿是个孩子，毕竟她不是真的可恶可恨。

就在柳研司危难之际，大神在卧室里喊了一嗓子：“找到了！”

大神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真的找到了一段文字对话。虽然里面还有些乱码，但是大段大段的文字，还是让几个人欣喜若狂。

大神起身让开位置：“看吧。”

杭启新和柳研司脑袋挨着脑袋，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文字。

看语气，是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

a：这是最后一次联络，下一次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b：您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会先去（乱码）

a：（乱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b：（乱码）

a：我这一辈子啊，竟遇着好孩子了。

b：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a：有。我脑子里的脑模，（乱码）不过，中间有个问题，我怕是没时间解决了。只能请你帮忙。

b：您尽管说。

a：（乱码）我很担心需要植入两次脑模。这样一来，就需要激活脑模两次。我只给小新留了一个密码。当然了，不需要二次植入脑模是最好的，（乱码）须二次植入脑模，就涉及到密码。别人我不放心，我请你帮我保存第二个密码。

b：（乱码）

a：那就按照计划进行吧。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乱码）

b：您不要找我。有需要的话，我会去找您。切记，不到万一到时候，不要联络。在您手术之前，我会去见您一次。

——

两个人看到最后，默默地再从头看起。莫宁回来的时候吵嚷着说：“这大冷天儿的去哪给你买冰可乐？”的动静都没影响到他们。

莫宁把可乐塞给大神，站在他们身后，同样看到了这段对话。

过了一会儿，杭启新咽了口唾沫：“真的有第二个密码。汤愿有救了！”

莫宁诧异地看着他——你就看到密码了？就没看到那个什么什么？

杭启新一脸纳闷地嘀咕：“老师居然能预料到汤愿需要植入两次脑模…植入两次，为什么啊？”

莫宁偷摸翻了个白眼——呆成你这样也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