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好久没用了。”
“好,开机。跟我走。”
柳研司和郑敏仪走向八十米外的那条巷子,路上,手环定位显示汤愿的位置一直没有变,还在茶楼附近。
八十米的路程很快就走到了,郑敏仪急着往巷子里去,柳研司一把抓住了她,带着她躲在巷子口外。
郑敏仪也不知道他究竟想什么呢,可说道找人这种事,她是绝对为柳研司马首是瞻。
柳研司侧耳停了停巷子里的声音,非常安静。
这时,他将郑敏仪的手机拿过来,拨通汤愿的号码。电话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听。郑敏仪着急,想问问他接下来怎么办,他“嘘”了一声,又拿了存有虚拟海外号码的手机,拨通汤愿的手机。
这一次,仍然没有接听。
柳研司把手机还给郑敏仪,低声说道:“喊她的名字,声音越大越好。”
郑敏仪连忙点头,亮开嗓子,铆足了劲喊:“汤愿
,汤愿,汤愿。”
她的声音还没消散,柳研司猛地跑进了小巷子。郑敏仪反应慢了一拍,也紧跟着他跑了进去。就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两个影子,一个影子站在原地不动,另一个影子,在巷子的出口一闪没了踪迹。
看到站着的那个人是汤愿,柳研司停了下来。郑敏仪没有停,她一直跑到汤愿身边,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扯了回来:“你怎么回事?怎么跑出来了?”
汤愿的脸上一片迷茫,懵懵地说:“我不知道,我没找到你,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是啊,她的记忆重启了,根本不记得与自己的约定。自己为了乐平妹妹的视频而忘了她是一个顺行性失忆症患者,记忆在70分钟之后要重启的这件事情。想到这里,埋怨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剩下的只有自责。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郑敏仪问道。
“我带电话了?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翻到?”
郑敏仪又急又气,把她背上的背包扯下来打开,看
到手机被埋在一堆东西中间。手机的状态是震动,藏在包里,大冬天的,听不见也合情合理。
这时候,汤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男人转身走了,便往郑敏仪身边蹭了蹭:“那个人是谁?”
这会儿,郑敏仪哪有心情给他解释柳柳研司的事情,随便应付了一句:“我朋友。”
汤愿咬咬嘴唇:“你把朋友叫过来找我了?”
“你以为呢?快急死我了好么!我给你留了张纸条,你没看到吗?“
汤愿眨眨眼:“什么纸条?我没看到啊。”
郑敏仪先是翻了白眼,再是叹息:“算了算了,你没事就好。”
汤愿知道知道自己又给郑敏仪添麻烦了,怏怏地说:“对不起,敏仪。”
“没事没事,是我考虑不周。走吧。”
在她们俩说话的时候,柳研司站在巷子口打了一个电话。
郑敏仪带着汤愿走出了小巷子,朝着茶楼去,柳研
司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看上去像个无关的陌生人。
快走到茶楼门口的时候,汤愿看见了杭启新,尴尬的往郑敏仪身后躲。
“你干嘛?你又不是不认识他,好好走路。等会儿要说谢谢,知道吗?“
“嗯,知道。”
等着到了杭启新身边,汤愿乖乖低下头道谢:“谢谢,对不起。”
杭启新见她没什么问题,说:“回来就好。你们俩走不走?“
汤愿看向郑敏仪,后者说:“回去吧。今晚给老板添了不少麻烦,人家也该去火车站了。”言罢,扯了汤愿往茶楼里走,“我东西还在里面,跟我进去收拾收拾。”
她可再不敢把汤愿放下了。
看着两个女孩走进了茶楼,柳研司才到了杭启新跟前儿,低声问道:“怎么样?听见什么了?看见什么了?”
杭启新老大不乐意地说:“过去好几辆车,都贴着车膜的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人。”
柳研司失望地说:“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就带峰哥来了。”
“那您回去找他啊。”
柳研司失笑。
杭启新越想越纳闷:“你打什么主意呢?刚才问老板那些情况,回头又给我打电话,让我注意过往车辆,想什么呢?”
柳研司笑道:“我是担心梁慧慧再杀个回马枪。”
杭启新还真没想到这一点,但是仔细一琢磨,的确有这种可能性:“梁慧慧怎么盯上汤愿了?“
“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等会你把她们俩送回去。”
“我送人,你干嘛去?”
“当然是回花园小区。”
杭启新知道他不愿意跟汤愿有接触,索性没再留他。柳研司转身走了,茶楼老板接到郑敏仪的联络,也
回来了。
郑敏仪按着汤愿的脑袋给老板鞠躬,又是道谢又是道歉。老板也是虚惊一场,见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蛮客气地说了几句话。
汤愿弯下去的腰刚挺直,回头看自己的背包。
“干嘛?”郑敏仪问她。
“我手机好像在嗡嗡嗡。”
郑敏怡从后面打开背包,拿出她的手机。来电忽然断了。她看了一眼上面的十一位号码,认出是柳研司的。
一旁的杭启新已经在催了:“快上车吧,这里不能停车太久。”
于是,郑敏仪把手机放回到包包里,与汤愿上了杭启新的车。车子缓缓的驶入机动车道,提速行驶。
茶楼老板把楼门锁好,带着背包上了车。热闹的街上,相声茶楼显得有些寂寥。柳研司从不远处的小巷子口缓缓走了出来,望着杭启新车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