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局长因为时差问题，又因为昨天晚上熬了一整夜，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关于比利的贿赂案，老局长的意思是让柳研司跟他一起回洛杉矶。

老局长将自己的手机放在桌面上：“第一个号码，他们会向你询问很多有关比利的情况。”

柳研司看着手机许久也没有伸出手，老局长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我不知道你在这里的事情有多重要，但是我认为，你在谈判局打拼了这么多年，因为受伤而离开太不公平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只要你回去参加调查组的工作，就可以回谈判局。威廉，跟我一起回去吧。”

柳研司点点头：“我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这里有需要我处理的事情。”

这不是老局长想要的回答：“威廉，这里的事情比谈判局还重要吗？”

柳研司沉思片刻：“是关于我父亲的。”

父亲？老局长第一反应想到了那位哈林顿家族的老人，忽而又想起那不是他的生父。

“你们多久没见面了？”

“二十年。”

“他还好吗？”

柳研司惨淡一笑：“我回来的那天…他过世了。”

“天呐。”

柳研司再谈起父亲的过世仍然无法释怀。只是较比那时候的焦躁，算是冷静了许多。不会在想什么天意弄人，命运不公了。

——

大家都知道柳研司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都耐着心等他回来。

当天晚上，杭启新带着郑敏仪和汤愿回了车行，峰哥做了很丰盛的一顿晚餐，四个人在一起吃饭喝酒聊天儿。整个晚餐过程峰哥笑得像慈父一样，搞得杭启新只对他翻白眼。汤愿时不时被新鲜出炉的情侣俩塞一嘴狗粮，打从心底祝福朋友。

到了晚上十一点多，杭启新把她们俩送回家。

吃得饱饱的，汤愿坐在沙发上拍着鼓起来的小肚子跟郑敏怡开玩笑：“等过几天跟柳研司商量一下，我搬回花园小区的房子住，把这个家让给杭启新。”

郑敏仪红了脸踹了她的一脚，送她俩字：“滚蛋。

”

“你好歹让我住几天再走啊，太没有人性了。”

“谁说让你搬走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再说了。启新也不能来。”

汤愿夸张地哦了一声：“原来还真商量过啊。我说郑医生，我发现你谈了恋爱之后嘴都变笨了。”

“什么叫谈了恋爱之后啊？我们俩确定关系还不到24小时好不好？”

“但是你们俩暗度陈仓的时间很长啊。“

“什么叫暗度陈仓？你会不会说话？”郑敏仪一把抓过汤愿，使劲掐了一下她的胳膊，“还有心思挤兑我呢？想想你自己吧，你跟柳研司算怎么回事？”

“我们俩能有什么事？”

郑敏仪呵呵笑道：“没事吗？那你脸红什么？”

“谁脸红了？唉呀，我得去洗澡了，今天吃的排骨真香。”

看着汤愿逃命似地跑进了浴室，郑敏仪朝着她喊：“汤怂怂，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

跑不了庙。早晚有一天要交代的。”

汤愿跑进了卫生间，反手把门插上。看着镜子里中的自己，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七点，郑敏仪准时去上班。汤愿留在家里赖着床，差不多快到八点的时候。姚美曦打来电话，约她十点在科研所见面。

与此同时，杭启新也接到了赵华彬的电话，同样是请他十点到科研所见面。

挂断电话之后，汤愿给柳研司发了一条微信：你开机了吗？姚美曦得我打电话，让我十点去科研所。

微信刚发出去，柳研司的电话打了进来：“吃早饭了吗？”

“没呢。你吃了吗？”

“等我过去接你，先吃了早饭再一起去。”

这边挂断了跟汤愿的通话，柳研司又约了杭启新出来。

说来也巧。戒指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警局通知莫宁回去上班。柳研司正往郑敏仪家去接汤愿，手机响

了，屏幕上显示着莫宁的号码。

“你还可以打电话？”柳研司很愉快地说。

莫宁笑了笑：“通知我回去上班。我差不过快到市里了。我这才走几天啊，郑医生下手够快的，现在就把杭启新搞定了。”

柳研司：“我倒觉得是启新自己送上门的。”

“你忙什么呢？好久不见，想我没？”

柳研司哂笑：“想了。马上来见我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莫宁的回归会让他们的计划更加顺利。而这时候，与杭启新大吵了一架的孙铭，已经联系了上某个人。

“汤愿上午就来科研所。”

“好，随时保持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