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瞧着,瘫倒于地。
刘太后着龙袍,戴冕冠,步伐从容,神色严峻,所经之处,无人不战战栗栗。
太后登上丹陛来到龙椅前,一掠龙袍,端坐于上,这时,鼓声停,奏起大乐,但见大学士将诏书捧出,交于礼部尚书张大人,张大人捧诏书登上台阶来到太后面前,施了一礼,然后缓缓打开诏书,正欲高声宣来,却被一人阻止。
“等等。”
安静的广场,这一声音格外突兀。
众人皆抬起头,转身看去,见一人起身,傲立于百官之中,不是别人,却是那福王。
真正惊倒众人。
太后微眯双眼打量过去。
在太后身后,站着苏誉与程琳,程琳惊讶之余,上前两步,厉声言道,“登基大典之上,岂容他人放肆?”
福王负手而立,“什么登基大典?皇上健在,何人登基
?”
此言一落,众人一片哗然。
“这福王不是病危了吗?”
“福王一向不问政事,这是福王吗?”
众人开始议论,端王呆在一侧,一时竟没有了反应。
刘承也是一怔,他曾与太后讨论过,定会有人阻止大典,他们将目光放在那些燕党身上,明里暗里都有所防备,谁知这半路杀出的程蛟金竟是他?
区区无势无利之人,如此放肆。
刘承立即出例,“大胆,太后登基乃是人心所向,何由你来质疑?”
“笑话,本王乃燕氏族人,高祖直系,事关燕氏江山,本王为何不能说话?倒是你一个外戚之臣,敢对本王无礼?”
刘承被呛得满脸通红,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道,“皇上病重,这江山,皇上己无能担当,太后临危受命,皇上己有退位诏书在此,而当年先帝也是将江山大权交于太后之手,太后顺从天意,遵先帝之旨,受皇上之意,登基为帝,有何不可?”
“哈哈…”福王大笑,“自古以来,女子不干政,称帝更是为惑乱江山,武氏王朝,战乱四起,多少正统李氏族
人惨遭杀害,原来刘太后是要学武氏,杀我燕氏族人,取我燕氏江山。”福王慷慨陈词,看向众臣,“诸位大臣,你们曾受燕氏恩惠,难道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吗?还有我燕氏族人,你们当真愿把江山拱手让人?你们可知上面坐的那人,杀先帝宠妃,杀先帝子嗣,蒙骗先帝,如今又将皇上囚禁于西京,试图谋害,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配坐在那高殿之上?”
福王的一系话,让原本摇摆不定一些大臣,顿觉汗颜,特别是燕氏族人,而以端王为最。
他跌撞着起身,抑天长喊,“先帝呀,你若在天有灵,看看这个女人吧,她要毁了我燕氏江山,她图谋二十年,就是为了今日呀。”端王也是不省油的灯,找到机会,立即反捕。
“放肆!”太后突然一拍龙椅手把,豁然起身,“哀家为了大燕江山呕心厉血,没有哀家岂能有你们这等鼠辈如今安心的日子?试问如今燕氏族人,何人能担起这江山?皇上病重,哀家特许西京休养,却被尔等肆意胡言。”太后长手一指,“福王,哀家倒要问问,你有何证据说哀家谋害先帝之妃,先帝之嗣,想不到外间传言,你堂堂一介王爷,竟信以为真,真是荒唐荒谬,还是你居心叵测?而你,本是戴罪之身,以假郡主之事欺骗朝廷,是哀家念你
是高祖唯一血脉,才给你宽恕,还赐宅休养,谁知你竟不知好歹,肆意中伤哀家,今日哀家绝不饶恕,来人呀…”
“太后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你说什么?”太后怒斥。
但见福王上前两步,“今日本王就要当着众臣的面,将你狠毒的面目撕扯下来。”他厉眼一扫,那还是众人眼中,唯唯诺诺,疾病缠身的文弱书生,众人还惊讶的发现,传说中的福王腿部有疾几乎不能直行,而眼前的这人,分明神采奕奕,步伐从容,且目光炯炯有神。
福王说完,竟转身一掠衣摆,朝一人单膝跪下,“臣见过李贵妃娘娘。”
什么?众人大惊,大骇。
端王再次呆住。
刘承嗖的转身。
程琳目光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