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孩子的事,宋玉己经知道了。”
什么?清漪猛的站了起来,身子一晃,采苓赶紧扶着她,也是一阵心惊。
“你说,她知道了?”
“是。”
“皇上呢?”
“她没有告诉皇上。”
清漪又深吸一口气,恨恨的瞪着她,“那你还赶紧找到她?”
这次,小王爷没有回答,久久的看着她,直到她在他的目光下感到了不自在。
“找到她又如何?杀了她又如何?难道皇上就会接受你了吗?”
“你说什么?”清漪不可置信,面前的小王爷,会说出
这样的话来。
“我以前为了你,做过很多错事。”
“你是在怪我?”清漪挑着眉。
“不,”我在怪自己,“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爱一个人该是怎能样的?可争取,不是争夺,更不是不择手段,而迷失了本性,如刘太后那般,只会对自己,对爱人带人痛苦。”
“住口,你是在教训我?”
“是,难道,你没有发现,我们都变了吗?你变得冷漠无情,我变得残忍无知,这样的我们好吗?”
“哈哈…”清漪突然大笑出声,“你是在怪我,让你变得残忍?”她一把推开采苓,“一切的源头,因那个孩子?是谁害死的?是你,是你自作主张,否则会有之后的事,萧美人,刺客,难道都不是你做的吗?”
小王爷听言一个踉跄。
“如今,你来给我说什么变了,后悔了,你要改邪归正,你以为,她会原谅你,原谅我?宋玉没有告诉皇上,或许她觉得时机不对,等到她回来,你,包括周家,没有一个能跑得掉,而我…”她抚摸着肚子,“有了他,我并没有输,你信不信?”
她的话尖锐刻薄,情绪有些疯狂,小王爷不由得摇了摇
头,心痛得难以呼吸,她己不是以前的清漪,她的固执与情感的扭曲,毁了她,而这一切与他有莫大的关系,此刻,他是多么的后悔,当初不但没有劝说她,反而助长她,这不是爱她,是害了她。
他不能再让她错下去,他上前两步按上她的双肩,“清漪,没用的,没用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大年初一,燕榕难得清闲,带着小路子,天保,英武出了宫。
宫外的热闹,让他感到不那么孤单。
大街上雕车宝马,金翠耀目,行人如织,两旁商铺林立,集四海之珍奇,柳陌花衢,茶坊酒肆,新声巧笑,按管调玄不绝于耳。
这便是京城的繁华。
燕榕几人去了一间茶肆,听了一会儿评书,正巧说到,宋玉女装男扮入朝为官之事,燕榕听得津津有味。
在里县,她是如何如何了得,不畏权势,查得贪官,假币一案,她是如何揭穿,陆方假死之迷,皇妃案中,她宁可得罪掌权的刘太后,也要为李太后翻案,西戎太子之死,眼看两国交恶,她又如何机智的查出太子死的真相,并勇闯西戎,说服了西戎王…最后,赢得皇帝的爱慕。
现场一片喝彩声,燕榕笑着问身边的小路子,“她有这么厉害?”
小路子摸摸头,“再厉害,也不如皇上,那都是皇上在姑娘背后撑腰。”
“马屁精。”燕榕笑着瞟他一眼。
“可她犯了欺君之罪?”堂下有人问来。
“嘿嘿,罪不罪还不是皇上一句话。”
“不是说宋玉最后失踪了?”
说书的老头,长叹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呀…”
燕榕听言脸色一变,什么叫红颜薄命?他嗖的起身,佛袖便走了出去。
小路子暗暗叫苦,紧跟在身后,“皇上无恼,那些人又不知详情,只是随口说的,姑娘会长命百岁…”
燕榕未理他,只顾往前走,不知不觉便来到沈府。
刚踏上台阶,一个人冲了出来,险些与他撞了个满怀。
英武,天保立即护上前,这才知,冲出来那人正是徐盛。
大家都是一愣。
“你给老夫站住,大过年的,你要去那里?那李公子有什么不好,人长得帅,还一肚子学文…”
接着沈秦怒气冲冲的冲了出来。
见到众人,都傻了眼。
“皇,皇上。”沈秦便要行礼,燕榕挥挥手,“这是怎能么回事?”
徐盛立即躲到燕榕身后,“他要卖女儿。”
“你胡说。”
“我没有,我见都没有见过,就要订亲。”
沈秦尴尬不己。
“皇上,你评评礼,这能行吗?”
“婚姻之事,乃父母决定…”
“那你去嫁。”
天保,小路子听言噗嗤一笑,沈秦气得吹胡子瞪眼。
英武只是瞟了一眼徐盛,便一直低着头。
“徐盛,不得无礼。”
见她说得不像话,燕榕出声指责,徐盛朝沈秦吐吐舌头,又规矩的朝燕榕一礼,“皇上请府内坐,属下先行告退。”
“你又要去那里?”沈秦问来。
“我去苏将军府,千雪姑娘醒了,我要去看看她。”说完便朝外跑去,越过英武,狠狠推他一把,嫌他挡了去路。
“这…”沈秦无奈的抚抚额,“让皇上见笑了,小女实
在是,实在是让臣头痛。”燕榕笑笑无语。
“皇上请,皇上请。”
燕榕正要迈进大门,有护卫急急来报,“皇上,刚传来消息,德妃娘娘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