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夙又道:“所以你在我进来查案的时候有意出现在许昭昭面前,让她喊住你吸引我的注意,而后说你被恶鬼缠上了。”
陈捕头再次点点头,道:“赵大人待我恩重如山,我一定不能让他白白冤死。”
齐夙道:“你等到事情结束才告诉我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
陈捕头道:“因为您让我们收手,自己处理,说明您已经猜出了什么。”
“不错!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能够得到赵行的青睐了,是个可造之材。”伸手拍了拍陈捕头的肩膀,齐夙问道:“对了,你叫什么?”
陈捕头道:“陈清,赵大人说,清者自清,所以替我取名陈清。”提起往事,他的神色有些低落。
齐帝叹了口气,缓声道:“赵行的事,我自会禀告朝廷,他不会白白冤死。”
陈清当即躬身行礼,道:“谢大人!”
与陈清闲聊几句后,他被人喊了出去,齐夙转身想再问问许昭昭,却发现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许昭昭?许昭昭!”一连喊了两声她都没什么动静,齐夙轻轻摇头,伸手将人从桌子上拉起来放到床榻上,扯了薄被替她盖上。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齐夙迈步出门,轻轻将门合上。
翌日
天还没亮齐夙便被许昭昭的喊叫从梦中惊醒,捏了捏眉心,齐夙翻身下榻。
昨夜做了一晚上的梦,又梦见了半月前被贬离广陵之时的种种,那些人各种嘴脸真是让人厌烦的很。
门外,许昭昭仍在到处喊他:“齐夙!齐夙!”
“别喊了,我在这儿!”伸手抽了架子上的外袍穿上,一边套上靴子一边问道:“你一大清早的又喊什么?”
许昭昭将门拍的砰砰作响,奈何门闩相阻,她怎么也进不来,只能在门外不满道:“我一觉醒来就发现你不见了,还以为你丢下我跑了!”
齐夙拉开门,斜睨她一眼,道:“我若是想丢下你,早就丢了。”
许昭昭朝他扮了个鬼脸,看着他洗漱,等他整理完毕,才开口道:“我们今日要不要去那边的山上看看?我想起来那天赵行的手里也有个山字,说不定就在山里面。”
齐夙眺望远处,雾蒙蒙的天空似有雨将来。齐夙摇了摇头,道:“你的实力固然厉害,但昨日那个铁爪你也说了实力不错,贸然前去,只怕我们都要深陷危险。”
许昭昭道:“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吗?”
“非也,我昨日已经派人往最近的城镇递了书信,相信援兵很快要到了。”齐夙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看见一群捕快正忙前忙后的整理那处残垣断壁。
许昭昭跟在他后面,百般无聊道:“那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齐夙扭头,道:“牵上马,我们先去那座山脚等着,处理完事情直接往北走。”
许昭昭应下跑去牵马,两人骑马出城,一路向北赶到一处山脚下。这山也不算很高,但山路曲折破败,杂草灌木疯长一片,将原本就破碎不堪的石阶挤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