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道:“自论剑大会结束我就没吃过一顿正经饭,现在不多吃点,忙起来就没得吃了。”
她这话让齐夙不甚明白,众妙门也算得上江湖第一门派了,难不成还缺她的口粮。
齐夙不免奇怪:“为何?”
许昭昭道:“我师父闭关了,大师兄下山了,二师兄煮饭太难吃了,三师兄煮饭还可以,但是他被罚了禁闭要到年关才能被放出来。”
她掰着手指头认真的数落着,提起她二师兄时还微微抖了抖,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
说来也怪,此行的沉重心思在与她闲聊几句后,意外的消散了不少。果然,身边有个爱笑的人心情就是会好一些。
难得抛开那些烦闷的事情坐下来闲聊,齐夙倒是来了兴
致想要再问问,但面端上来了,许昭昭再次埋头吃了起来,根本顾不上回答他。
等她吃完,齐夙道:“回去吗?”
许昭昭道:“我觉得我还能再吃点…”
齐夙顿时哭笑不得道:“别吃了,旁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呢,去街上转转吧。”
许昭昭点头,跟着他往外走。两人出了面馆的门才发现外面已经夕阳西下,艳丽的晚霞如同燃烧的烈火一般,蔓延了很远。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的归了家,小摊贩也都挑着担子离开了。
“看来,糕点是买不到了,走回县衙看看情况如何了。”眼下摊子都撤了,糕点肯定买不成,算着时间仵作那边也该好了。
“好!我们回去吧!”许昭昭抬头看他,笑弯一双眉眼。
两人回到县衙时,那年长的仵作已经等着县衙门口了,看见齐夙过来,他朝一边招了招手,从一人手里接过一张纸。
“老先生可有什么收获?”看他的神色,齐夙多少猜出了什么,但此时他的眼神格外凝重。
那老仵作咳了咳,道:“我仔细检验过了,先从赵夫人说起吧,她衣裙上有拖拽的泥痕刮擦,身上也有多处淤青,那孩子心口中了一脚,口中有血,应该胸内有伤。”
齐夙面色越来越沉,冷声道:“如此说来,凶手先是在生前进行过毒打,而后杀人抛尸此地,这不仅仅是威胁未果,还是挑衅官府!”
那仵作点点头,叹了口气往外走去,齐夙听他轻声道:“大人,我说句不好听的,您还是早些离开吧…”
许昭昭有些不悦,张口道:“我们本就是要走的,是你们让他回来了的,且杀人的又不是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仵作只是继续往前走,也不回答许昭昭的话,待许昭昭想要追上去问清楚时,她被齐夙一把拉住,道:“别追了,他说的没错。”
许昭昭皱着眉头,不满道:“人死跟你有什么关系,怎么反倒怨起你来了!”
齐夙道:“好了,不要追究此事了,明日一早咱们就离
开此处。”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许昭昭不满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