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看向齐夙,试图听他怎么说,齐夙将锁递给他,道:“钥匙你们一般放在什么地方?”
这话一问出来,那掌柜的显得有些窘迫,磨磨蹭蹭的指着床下面一双鞋道:“我们平日里都是收在身上贴身放着,只有睡觉时才会解下来,我都是睡前将钥匙放在鞋子里的。”
齐夙点点头,伸手掀开床边垂下来的被单,弯腰朝床下看了看,而后朝掌柜的道:“将床搬开。”
这一带的床与广陵周边大有不同,床并非一体的床榻,而是有四条床腿,这床腿的高度恰好够一个人躲进去。
那掌柜的见状顿时一惊,而后面露喜色,只要是人偷的就一定还有希望找回来!他帮着齐夙将床搬开,这床也就六尺宽,搬起来倒也不重。
等床搬移开,齐夙蹲在地上指着地上浅浅的剐蹭,又捻起地上黑色碎屑看了看,道:“你那匣子是不是长一尺半,宽一尺,由黑檀木制成。”
那掌柜连连点头,惊喜道:“是是是,正是!您真厉害!”
齐夙随后起身,走到门边看了看,再次道:“这门窗打造的很是精巧,门缝边缘错开合上,一旦从里面关上了,从外面是不可能打开的,这一点你当天注意到了吗?”
那掌柜的搔头道:“没注意!我那天一起来就看见柜子大开着,就慌了手脚,发现装钱的匣子没了以后我就赶紧出去喊人,说银两丢了。等我们出去报了案回来,那箱子自己又出现在了柜子里,玄乎的很!只是县太爷一直都没查出来,我们也就自认倒霉了。”
齐夙看了他一眼,道:“我猜那贼当时其实并没有离开,而是趁着你们慌了手脚前去报案时逃离此处的,并且那贼人不止一个。”
说着他便往外走,迎面便看见许昭昭跑了进来,她的手背在身后,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齐夙。
掌柜道:“这是?”
齐夙道:“县衙的捕快,许昭昭。”
许昭昭疑惑道:“我什么时候成捕快了?你查看了这么久查到什么了?”
齐夙道:“有些眉目了,掌柜的!你们离开报案后,可留了什么人看着?”
掌柜道:“我儿子看着,就是方才与您说话的那个,只是他那天并没有看见有人带着箱子出去,而且往来客人也没见着过!”
“没见着就说明他没有带出去。”许昭昭接过话,道:“你留了麦子哥哥看着?”
掌柜点点头,而后求助的看向齐夙,道:“县太爷,您看我这银子还能追回来吗?”
“我有八成把握。”齐夙回答完他,便看向许昭昭,道:“你在门口打听那么久可听到什么有用的?”
许昭昭嘻嘻一笑,道:“那个大叔说一个月前,就是他们家报案那天,他拴在马棚的驴子突然大叫起来,还疯狂的尥蹶子,他们几个人费了好大劲才把那驴子治住,哦,麦子哥哥也去了!”
闻言齐夙看向了掌柜,道:“由此可见,这盗贼利用人将你们引开,入内作案后留在屋内,而后再次利用人将麦子引出去,方便带离银子。”
许昭昭看了看他,指着掌柜到道:“那他是不是该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