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放在的位置恰好是许昭昭种有蛊虫的地方,这一次齐夙清楚的看见他手上的黑色鼓起消失了,只留下了一道道黑色纹路。
许昭昭离得近清楚的看见了他手上的变化,抓过去捏了捏,一把丢开惊叫道:“会动!”
逐风将手收了回去,看着齐夙道:“国师是一年前出现的,起先我也不信她,但她确实能够安抚住我身上的诅咒。”
齐夙此时也开了口,道:“听闻神女信徒善制香制毒,王上想必也是中招了。”
“你懂这些?”像是对齐夙很好奇,逐风起身走向了他,道:“你也认为本王身上并非诅咒?”
他用了也字,这让齐夙微微颦眉,他既然不信诅咒,为何还要举行祭祀?
见齐夙不开口,逐风重新走了回去,看着许昭昭道:“现在我更加不信诅咒了,毕竟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神。”
齐夙道:“那王上为何还要举行祭祀,难道只是为了给民众一个说法?”
逐风忽而又笑了起来,缓缓开口:“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了,即便不是真的也会引
起恐慌,或者为漠北带来战乱,不如就借此机会一网打尽。”
原来他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祭祀能够消除诅咒,他要做的只是安抚民众和让国师暴露身份,借此将神女信徒一网打尽。
为此他假意相信国师,再顺势配合国师提出的神女祭,从头到尾被利用的都只有那所谓的国师一人,而他逐风则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此等谋算,倒真是不负他那狐狼之精,漠北逐风的美名。
似乎察觉到了齐夙的想法,逐风转过身来看着齐夙,收敛所有笑意,眼中眸色微微变暗,他道:“齐夙,你是聪明人,应当知道今晚的神女祭必须如期举行,绝对不能被破坏,也不能被打草惊蛇。”
对于他的威胁,齐夙面不改色直视他,沉声道:“漠北无心与大齐开战,大齐自然不会无缘无故上门,倘若王上不能答应保我大齐子民无恙,就请恕齐夙无礼了。”
“有胆识。”逐风抖了抖衣袖,嘴角微勾,赞叹道:“传闻你不畏强权,短短四年将广陵城什么腌臜事抖了个底朝天,虽位居大理寺卿却将朝中权贵得罪大半,现在看来你的确有些不够聪明。”
见齐夙盯着他,逐风又道:“如今你在漠北王宫威胁本王,你就不怕本王直接杀了你,再加你个意图叛国的罪名?”
齐夙现在本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多少人等着将他除之后快,一来是没多少人
有那个实力,二来他们如今也抓不到什么把柄,但逐风所说的这个罪名会直接让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许昭昭听见逐风威胁齐夙,当即恼火的拍着床榻站起来,指着逐风道:“明明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没处理好牵扯上了无辜的人,你还想用她们的命去完成你的计划,你…你这个人…简直…臭不要脸!”
见她涨红了脸才骂出这么一句,逐风轻笑一声单手按在许昭昭肩头,凑近她道:“阿澜若是知道他的小丫头护着别的男人,你说他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自己也送本王这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