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沧,这里面的糕饼挺好吃的。”许昭昭此时已经吃完手里的东西,正拍打着手上的碎屑。
澜沧白她一眼,道:“吃吃吃,就知道吃,别人家的东西更香是吧。”
被训了一通的许昭昭撇撇嘴不再开口,眼睛扫向了别处。
“大人!”秦尧朝一处行礼,齐夙正自那处走了过来。
齐夙点点头,招呼他坐下来:“今日李府和夏府的人来过了,要我彻查李甫和夏修之死。”
秦尧笑道:“这是好事,正好可以借此查探一番十万赋税之事。”
“算是吧,为了配合他,我又被人家骂了。”许昭昭懒洋洋的伏在桌上,手指扣着红漆食盒上面的喜鹊花纹。
齐夙闻言无奈一笑,随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安慰道:“
抱歉了,事出无奈,只得先刺激他们一番了。”
“再有下次,谁骂你你就削了谁的舌头。”澜沧难得站在许昭昭这边,只是说出的话让其余两人都是一愣。
“看着我做什么?我难道还护不住她吗?”被三人直勾勾的盯着,澜沧终于察觉出了不对劲。
齐夙最先反应过来,摆摆手道:“没什么,说说查案之事吧。”
“大人…”秦尧突然有些欲言又止,待众人看他时,他才伸手打开食盒,自里面取了一个青皮薄子,那薄子有些旧,书页有些泛黄,还散发着一股糕点的香味儿。
他将那薄子递了过去,郑重道:“这是近一年间恒州一带所有的赋税收取与上缴记录,不过是都我自己抄写的。”
齐夙单手压在那薄子上,轻声道:“你将这东西选在此时交给我,是何打算?”
秦尧道:“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秦尧已经对大人的品行有所了解,我相信这些东西能帮到大人,也能帮我自己。”
“书房那些记录…其实多半都是假的,对吧。”收回压在薄子上的手,齐夙看着秦尧道:“你都知道多少?”
“大人原来都看出来了…”秦尧的笑有些僵硬,他的目
光落在那薄子上,缓缓开口道:“恒州一带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安居乐业,权财的垄断之下,这些百姓的生活其实并不多富裕。此地倒是尚可,但其余地方这种现象要严重许多。”
齐夙微微直起身,伸手翻开那薄子,边看边道:“权财垄断,权先不说,财必然是指李夏两家。这两家靠着贩卖米盐竟能每年缴税十万两白银,背地里想必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做了不少。”
澜沧眉头轻颦出声道:“难道就没有人上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