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就有前知府擅自增加赋税一事,事件记录详细到比之秦尧的还要细致。
翻阅到最后,一行小字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上面写着“聚宝盆,往南寻”,这明镜竟是将聚宝盆一事都知道,不过却不曾记录。
匆匆收起经书,齐夙径直往外走,佛柳寺有必要再去一次了,这个人既然能够知晓的如此详细,想必粮仓被盗和那些银两的去向也是知晓的。
“你如此行色匆匆,是发现了什么?”澜沧难得没有对他冷嘲热讽,而是盯着他手里的经书看。
齐夙将经书递了过去,沉声道:“明镜知晓的事情,比秦尧还多,这一次的粮仓被盗和银两去向,他一定也知道不少。”
澜沧看到经书内容时,眉头也猛的拧住,她道:“需要我一同前去吗?”
齐夙道:“不必了,我一人前去便是,你替我找城中的百姓写个‘罪状书’,我留着送往广陵,这个地方该变天了。”
澜沧点头侧身让他离开,紧紧攥着经书目送他离开。
佛柳寺
齐夙一路火急火燎的冲上佛柳寺,将一众香客都吓得不轻,前些时日的杀人案,让他们至今还有些后怕,见他如此匆忙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
匆匆奔走至大殿后的禅院,一个小沙弥正拿着扫把细细的扫着地上的落叶,秋意渐浓,这些山顶的落叶时不时便会飘落几片下来,扫也不是,不扫也不是。
但此时的禅院内却是没有叶片的,也不知这小沙弥在此打扫了多少次。
“小师父,明镜大师现在何处?”齐夙走近那小沙弥才发现,这是上次那个叫庆平的孩子,他倒是没有离开这里。
小沙弥抬手施礼,轻声道:“师父前些时日便云游去了,施主若是要找他怕是要等到年后再来了。”
齐夙面上一怔,竟是没想到明镜还会离开这里,不过他离开了,这事情该问何人?
微微思量片刻,齐夙朝小沙弥道:“如此,打扰了。”
见他要走,小沙弥道:“施主可是为了聚宝盆一事前来?”
齐夙转头看去,就见那小沙弥正盯着他看,那双眼睛已
不复先前的愤恨决绝,而是被一种生机取代。
“正是,小师父可是知晓些什么?”看他发问,齐夙多少也猜了些。
小沙弥道:“师父离开前曾交代,若是施主寻他,便告知施主,聚宝盆被送往南方,走的还是水路。”
他说完便施了一礼,拿起边上的扫把要离开,齐夙连忙将人拦住,追问道:“那明镜大师可说了,粮仓被盗一事是何人所为,送往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