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真的要钱不要命了!”齐夙将人提着衣领提起来,准备拎着他往上走,谁知他抓着齐夙的手臂,低头就要咬上去。
齐夙一甩将人扔出去,沉声道:“你这人真是…”
那青年将脖子一梗,无赖道:“怎样?你倒是挥剑杀了我呀!”
齐夙一时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在这里丁一明才说了算,而他也不能随便杀人。
不知是不是算准了这一点,那青年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齐夙伸手过去他就上来一口,极为嚣张。
周围的士兵也好,看守囚车的四人也好,这些人一个个都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神情说不上冷漠,也说不上热切,
总之更像是在看戏。
齐夙微微舒了一口气,掉转剑柄反手敲在他身上,那一下敲了他的麻筋,剑柄很硬他又下手比较狠,故而将人直接敲的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青年脸皮抽了抽,张口就要骂,齐夙却突然嘴角微微上扬些,自袖间掏了个瓷瓶出来,这瓷瓶上绘有蛇缠花的纹样,正是从澜沧那儿得来的入梦来。
随意抛了颗药丢进去,齐夙看着他道:“黄金万两,王权富贵,你想要的全都有了。”
言罢抬手将人敲晕,待他晕倒后齐夙直起身看向周围道:“人就丢在这里,谁若是敢将他扶起来,我治谁的罪!”
原本好奇张望的人立刻收回了目光,顺势收回伸长的脖子。
寻回了长华,齐夙顿时觉得心头的压抑一扫而空,回望山坡顶上一眼,齐夙朝着丁一明那边走去。
此时的丁一明正面色沉郁,军医在一旁抖个不停,显然是将武炜垂死之事告知了丁一明,又惧怕他的怪罪。
两人各自沉默,齐夙只得将脚步放重些吸引两人的注意,丁一明抬头时恰好看到他走来,微微露出些喜色。
乌甲在他的快步行走之下发出声响,本是十分沉重嘈杂
的声音,但齐夙却隐隐有些怀念,当初在轻甲营时他就对这重甲比较好奇。
“齐予安,你来的正好!”丁一明在他面前站立,被乌甲包裹住的手伸到面前:“我昨日收到消息,要你和我一同返回广陵。”
他被乌甲包裹着的手很大,小巧的竹筒躺在里面还没有他一节手指长,齐夙伸手拿过抽出看了看,将东西收了起来。
“关于…武炜的事,将军可有找到什么线索?”丁一明的眉头一直颦着,多半是因为武炜之事在发愁。
丁一明看了看周围,拉着他走到一边轻声道:“我一直不太明白,这武炜与那群人同吃同住,又没有什么人能接触到他,怎么会突然如此?”
齐夙道:“我一直怀疑是中了毒,但是就你说的,他根本就没接触到什么东西什么人过,应当不至于。”
“那…你觉不觉得他真的很像是…”丁一明的话没有说完,但齐夙知道他想说的是这下马坡曾经发生过得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