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起来!”这许昭昭躺的不是地方,整个人横在他腿上,让他根本无法起身,甚至坐起来都有些费劲。
许昭昭一动不动的躺着,完全没有动。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问道:“齐夙…你真的相信武炜
那是瘟疫吗…”
齐夙将手枕于脑后,闭着眼睛道:“先前不信,现在也不信。”
“那…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她微微扭了扭,沿着齐夙的腰爬了上来,顺势还将头搁在他胸口。
齐夙微微睁眼看了看她,道:“军医昨日说他并没有中毒之症,但那样子分明就很像是,所以我觉得要么他隐瞒了,要么他看不出来。”
许昭昭又道:“那你现在确定了?”
齐夙抽出一只手伸向了许昭昭的脖颈,从她脖子上扯了根黑色的绳子出来,那绳子将她那刻有她师兄名字的玉竹节儿一起拉了出来。
将玉竹节儿捏在手里,齐夙轻声道:“林追笑给你师兄的东西,看来格外贵重呢…”
“啊?”许昭昭不甚明白他怎么又扯到林追笑和她师兄那里去了,顿时不解道:“这件事跟我师兄和林追笑有什么关系?这玉竹节儿又有什么不对?”
齐夙将玉竹节儿松开,道:“你先前身上出现了跟武炜身上一模一样的筋纹,但很快又消退了,这就说明你身上有能够解除这毒的东西。”
许昭昭道:“这个玉竹节儿?”
齐夙道:“这玉竹节儿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你身上也有,想必佩戴时间久了浸染上了。”
许昭昭顿时翻身坐在一边,捏着那玉竹节儿嗅了嗅道:“没闻出来,不过的确从六岁时戴上就没摘下来过,我这些年也中过毒,每一次都显现,但很快又会消散。不过,会不会是跟我脖子上的蛊有关?”
齐夙轻声嗯了一下,许昭昭不知他是应了哪一个问题,但见他没有再出声便也没有再去追问。
齐夙重新闭上眼睛回想那四人先前所言,从交谈中他得知了那四人这一路的安宁,以及武炜中毒当日他死活要在村上住一晚的事——他的脚因为车板粗糙磨破了。
这本没有什么稀奇,但不知他为何没有穿鞋子,且囚车固然不够平整,但也不至于磨破脚底,这样一来也不知是武炜故意而为想多活几日等待那幕后之人的解救,还是那幕后之人将他变成了弃子而有意折磨他。
不过,听那四人而言武炜最初是穿了鞋的,只是后来又不知何时弄丢了,几人急于赶路自然不会去去为他寻回,故而也就放任不管了。
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们到达此地之后,还真就什么都没碰,吃穿住行皆与那些士兵一起,根本就没发现什么异样。
“齐夙…我们现在有些危险,你不要将我先前中毒之事说出去,一定不能说。”许昭昭突然低声开口,齐夙惊觉时她的声音已经在了耳边。
有些不解她话中之意,齐夙转头过去,结果唇不偏不倚的碰在她脸颊处的微凉,根据耳畔的发丝来判断,势必是亲在了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