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四人出府后,齐夙看着身后的唐穆之道:“你怎么不走?”
唐穆之斜睨他一眼,没好气道:“他们走他们的,我走什么呀,我跟他们又不同路。”
听他这么一说,齐夙眉头皱了皱,道:“不同路你还能碰见这么多人,说起来你自己信吗?”
齐夙言罢,许昭昭还在一旁点点头。唐穆之顿时大呼冤枉:“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一起过来!”
见齐夙并不理会他,唐穆之又道:“冯叔去大理寺找我时我正在与二皇子说一些事,哪曾想太子与他一同出来的,就坐在门外的马车里,将我们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所以这就跟来了两人,那其他人呢?”这话倒也说的通,从前齐夙在的时候二皇子就喜欢插手大理寺的事,现在没了他想必更加轻松了。
至于太子会跟他出现在一起也不奇怪,自皇后薨逝后,年幼的太子便一直被二皇子生母萧淑妃照料,两人年岁相仿,时常会一同出现。
说到其他人,唐穆之干笑两声,道:“三皇子和丁二小姐我是真不知道,路上碰见的。”
齐夙盯着他问:“路上碰见怎么会跟着一同过来,这两个人可不同路。”
唐穆之道:“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奇怪,那两人在一起也就罢了,还比我们先到!”
齐夙追问道:“你真的不知?”
唐穆之一本正经的摇头道:“千真万确!”
“你不要跟审讯犯人一样对待我成不成!”被齐夙追问许久的唐穆之不满起来,他上前揽住齐夙将人往外带:“不是说请我喝酒的嘛,怎么这会儿了还不准备?”
齐夙冷哼一声问道:“被他们这么一搅和你还有喝酒的兴致?”
唐穆之道:“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不能因为别人而败坏了我们自己的兴致,你说对不对啊?昭昭?”
跟在两人身后四处张望的许昭昭恍惚回神,笑吟吟的应道:“对对对!”
齐夙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叹气道:“你听见他问什么了吗?”
许昭昭道:“没听见。”
当晚,唐穆之虽然喊着要不醉不归,但只喝了一点便借口还有事情没办完便离开了。
翌日
齐夙是被院中的吵闹声给唤醒的,打开门后就看见冯叔满面通红的训斥着许昭昭,而许昭昭的手中捏着一根不足三尺的梅枝。
不用看都知道是许昭昭早上练剑时折了梅枝,而冯叔生了气。
“这可是南郡王当年亲手栽下的梅树,你随手就给折了!谁教你的规矩!”冯叔显然是被气的不轻,险些就要将手招呼到许昭昭脸上。
而许昭昭也是被训斥的没了脾气,低着头小声说着什么。
待齐夙走近后,许昭昭最先发现他,正要快步过来时冯叔却伸手拽住她不让她走。
“我话还没说完你想跑哪儿去,你懂不懂规矩,这里是广陵不是你那山沟沟里,容不得你撒野!”